哪怕嫁出去了,公主也依然是我们的公主,绝不能受这种屈辱!”
匈奴人见他这么油盐不进,顿时更加愤怒。
而右贤王坐在马背上,眉头拧的死紧。
他没有去看单于的尸体,听到这消息,他直接就懵了,然后就跟着大部队一起跑了过来,中途,他听到那个发现单于尸首的人说房里的情形,说实话,这确实不太像是楚国公主干的。
宫殿里是暖和的,人死了,不会立刻就变凉,而是过一段时间才会失去温度,假如是楚国公主动的手,她怎么可能还在宫殿里睡觉,甚至等到了早晨,天都快亮的时候,才逃跑。
除非她是动完手以后,就坐在宫殿里,跟单于的尸首安静相处了一夜……
想想那个画面,右贤王觉得自己一个男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楚国公主这种来自齐国的弱女子呢。
还有那条掉在地上的被子,也很像是楚国公主惊慌之下,去查看单于的情形,这才把被子弄到地上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右贤王感觉,齐国人没说谎,这事,估计真的跟他们没关系。
毕竟单于年纪真的很大,这人一激动,就很容易犯点什么毛病……
但,即使他心里这么想,他也一直都没有吭声,因为大王子现在是铁了心的要把这帽子扣在齐国人头上了。
他准备先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把你们的公主交出来!”
“交出来!”
“对,把公主交出来!”
匈奴人死了单于,群情激愤到了顶点,丁醇拿着兵器,死死的盯着这群人,他现在比两军交战的时候还紧张,因为两军交战是有赢有输的,而今天,一旦让匈奴人动起手来,齐国人就只有全灭这一个结局。
他们喊的声音太大了,而且这么喊下去,人的理智都会丧失,到时候,就是没有人号召,他们也会冲过来,把所有挡路的人都杀掉,孟昔昭皱着眉,看向一旁的詹不休,后者意会过来,立刻把孟昔昭交给他的第二个手/雷,扔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手/雷滚落之后不久,砰的一声,炸响在众人耳侧。
这回没有匈奴人受伤,但他们被吓得吱哇乱叫,有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转身逃了几步。
连马匹都受惊了,高声嘶鸣,好不容易才被骑在背上的人拉住。
孟昔昭这回没再喊捂耳朵这句话,匈奴人里,毫不夸张的说,失聪了一大半。
这时候,孟昔昭才往前走了几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别以为齐国人就没有血性!你们要是再往前走,我们就是拼着和你们同归于尽,也要把你们通通炸死!”
右贤王被那手/雷震的一阵阵耳鸣,但还是听得清孟昔昭的话,闻言,他顿时大惊,这可不行,大王子不能死啊!
于是,他赶紧让马往前走了几步:“大王子,我看,这事确实有点蹊跷,要不然……”
大王子对此的回答是,“滚开!”
右贤王:“…………”
他气的眼睛都红了,这齐国人,太!嚣!张!了!
大王子直接翻身下马,当时就想率兵将这些齐国人都屠杀殆尽,而这个时候,驿馆里面又冲出来一群侍卫,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刚刚詹不休用的手/雷。
大王子见了,仅仅是表情一滞,可他身后的匈奴人,脸上却出现了惧怕的神色。
孟昔昭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依旧稳坐在驿馆大堂里的那个身影,然后才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一下:“单于殡天,你们没验尸、也没找到任何的证据,就来逼我们交出公主,大王子,你是来为单于报仇的,还是来借机生事,想要发泄当初你被我们的人打败的私仇。”
大王子的眼珠转向他,阴阴的笑起来:“我的父亲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关心输赢的问题吗?”
孟昔昭看看他,行啊,脑子转的挺快,并没有上当。
顿了顿,孟昔昭又道:“众位匈奴的勇士,如果这件事,真的与我们公主有干系,我们也不会包庇公主,齐国陛下必然会给匈奴一个交代;可如果这件事跟我们的公主没有干系,你们这么做,是迁怒,还是别有用心?我大齐不远千里将公主嫁过来,不到一日公主就变成了寡妇,难道你们觉得此事对我大齐还是有好处的吗?如果我们想跟匈奴结仇,那一开始,又何必把公主嫁过来呢。”
在场会雅言的匈奴人本来就不多,孟昔昭这话其实就是说给几个贵族听的,右贤王看看对面那人手一个的手/雷,再看看自己这边,已经再而衰,马上就要进入三而竭状态的士兵们。
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再想立时把他们拿下,已然是不可能了。
干脆,右贤王也翻身下马:“好,那我们就去查明此事,但昨夜和单于在一起的,只有你们的公主,她必须跟我们一起走,放心,我们不杀她,只是要问她一些问题。”
孟昔昭:“行,那就在这问,当着所有人的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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