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该派人去匈奴把正式的降价契约写出来了,顺便,也把今年的交易做了。
听到这事,不管是谁,全都精神一振。
因为这是铁定能立功的啊。
孟昔昭把地基都打好了,砖块也垒起来了,他们只要再把房梁上好,这事就成了,也是大功一件。
能争取的人,顿时都摩拳擦掌起来,准备让自己也分一杯羹,曾经人人闻之色变的匈奴,如今倒成了香饽饽。
而在这些人开口之前,另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居然也开口了。
只见永远不在朝堂上出声的太子殿下,突然站起来,对天寿帝拱手:“父皇,儿臣愿往。”
一下子,崇政殿就安静下来,朝臣呆若木鸡,连天寿帝都惊的愣了一下。
*
这些,孟昔昭都是不知道的,那十个大户各自送来了钱,看到数额,把孟昔昭吓了一跳,别说孟昔昭了,连谢原,在听说以后,都惊的从床上窜了起来。
十人加一起,一共十四万两。
其中某个老员外捐的最多,足足六万两,都是他一个人捐的。
此时的谢原,就跟前几天的孟昔昭差不多。
你们……你们也太有钱了吧!
心情复杂之余,谢原又赶紧让衙役把这些钱搬入库房,不管怎么说,有钱就好啊,很多事,也能办起来了。
当初孟昔昭找谢原,就是为了让他当府衙的大管家,琐碎的事一律都交给他,比如统计鳏寡孤独,比如赶紧把欠衙役的饷银发下去,比如修筑城门楼……
桩桩件件,把谢原忙得恨不得腿伤一天就能好,孟昔昭怕他把自己忙到猝死,还让吴签判去帮他,签判本就是秘书一样的职务,让他干这个,倒也合适。
就是吴签判自己有点意见,因为签判是给知府干活的,不是给同知干活的。
但他有意见也不敢提,况且,来了以后他才发现,重要事务好像都在这个谢同知手中。
那就很奇怪了,既然重要事务都在这,孟知府又在忙什么呢?
孟知府此刻坐在议厅,正听自己的二助银柳汇报工作:“郎君你不让我跟上去,我这些日子就只能一直在府城里转,可是转了许久,也没见到当初那个人,要么是他寻常不出门,要么,就是他住的十分偏僻,我找错地方了。”
孟昔昭摇头:“他们需要时时刻刻知道百姓的动向,自然不会住在太偏僻的地方,应该是因为之前我演的那出戏,让他们觉得有些棘手,只好收敛起来了。”
银柳疑惑:“那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孟昔昭唔了一声:“你那天看清他们有几个人了吗?”
银柳摇摇头:“我只看见他一个,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
眨了眨眼睛,孟昔昭喃喃自语:“干这种事,只一个人不行吧,累都累死了,而且他一个人就能煽动这么多百姓的话,有这本事,也不可能会被派到隆兴府来啊,肯定还是在江州核心圈里待着的。”
银柳没听清,便凑近了一些:“郎君,你说什么?”
孟昔昭笑了笑:“没什么,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紫藤如今管着府衙后院,你去找她,让她给你做些好吃的。”
银柳闻言,抿嘴笑了一下:“紫藤的厨艺可不怎么样。”
这样说着,但她还是出门去找紫藤了。
而她走了以后,没多久,孟昔昭也出门了,不过是去往大牢。
如今这大牢人满为患,全都是之前因为抢官粮进来的,这些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里面待着,一部分垂头丧气,一部分则继续作威作福,一副十八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的架势。
孟昔昭没搭理这些人,而是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小单间的附近。
他站在阴影处,只暗中观察了一番。
这里面关着的,就是打了谢原的人。
他抱着膝盖坐在稻草上,看起来如丧考妣,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能忏悔,就说明这人还没到无药可救的程度,也说明,他之前很有可能是受人蛊惑,才做出这种行为的。
孟昔昭看了他一会儿,后退几步,对狱卒招招手。
因为孟昔昭要求不许大声说话,狱卒只好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您有什么事?”
孟昔昭:“本官问你,你可认识这个人?”
狱卒摇头:“大人,我是桃花村的,他是莲花村的,我们之间隔着两座山呢。”
孟昔昭看他一眼,不认识,但你看起来对他挺熟悉啊。
“那你以前听说过这个人没有?”
狱卒这才点了点头:“莲花村的赵澄立嘛,以前是码头的小头工。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为人义气,有许多朋友,别人遇上事了,找他,只要没太大问题,他都能帮着解决。他刚被抓进来的时候,还有人想给他说理,现在也没人来了。”
那可不,都忙着去种地了。
孟昔昭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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