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但还是要装自己不知道,这才是大齐的礼节,可惜,孟昔昭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
詹不休立刻上前一步:“我便是,你是谢原?”
谢原点点头:“正是。”
詹不休看起来更加的焦急:“那孟昔昭在哪里,你不是跟他一起失踪的吗,为何你回来了,他却没有?”
丁醇在一旁,听见詹不休有些咄咄逼人了,他便出声阻止了一番:“不休,让谢同知先坐,再紧要的事,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了。”
谢原:“……”
“不,丁将军,我要说的事,还真就那么急。不知孟知府失踪之事,有没有让隆兴府的百姓们得知?”
此时距离孟昔昭他们被掳走,已经过去五天了,丁醇和詹不休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茫然。
他们都在吉州,哪知道隆兴府的现状。能知道孟昔昭不见了,还是孟昔昭的那个婢女,叫金珠的,给他们传了信。
看出谢原好像是带着差事回来的,詹不休也冷静了一些,他想了想,摇摇头:“应当是不知道的,只要朝廷还没派新的知府下来,府衙那里,孟昔昭的人会继续看着,他们会想尽办法,封锁这个消息。”
谢原想起靠谱的金珠和银柳,也点了点头:“虽是如此,可终究瞒不了多久,朝廷知道以后,就会派下新的知府。”
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抬头看向詹不休:“詹将军,孟知府的意思是,希望你我都能帮他一把,把这件事瞒紧了,在他出来之前,都不可以让南诏人发现,他失踪的事情。”
詹不休一愣。
丁醇则疑惑的问谢原:“孟昔昭如今在哪里?”
谢原抿了抿唇:“宁仁府,孟知府惊险之中谎称自己是来自齐国的商人,他的身份没有暴露,南诏公主罗萨花也对他颇为赏识,如今他已经能自由出入西宫了。”
丁醇:“…………”
这才几天啊,都混成南诏公主的人了?!
谢原其实也不知道孟昔昭到底想干什么,他对他也是说一半瞒一半,谢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过,就这些,也足够丁醇和詹不休消化的了。
詹不休被委派了一个重任,脑瓜子正嗡嗡着呢。
虽说他之前打败了匈奴的大王子,但那是非正式场合,而且不管输赢,都伤不到根本,可在两军交战时,诛杀对方的太子,这……
那罗买隆要是真的亲征了,他就不仅是太子了,还是主将,哪有主将亲自出战的,就算罗买隆脑子不好使,他身边的副将们也会死死的拦住他。
所以,通过叫阵把他叫出来,肯定是行不通。
……那就放冷箭?
詹不休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烧干了,而另一边,丁醇心事重重的坐着。
他好像明白孟昔昭到底想干什么了,他是想立功,做齐国在南诏最大、也最难以怀疑的内应,可是……天爷啊,孟昔昭的胆子也太大了,他就不怕自己走错一步,然后死在南诏了吗!
不对,孟昔昭是跟匈奴大王子叫过板的人,对着匈奴的左贤王,和现在的单于,他也从来不怵,那密谋着干掉一个南诏太子,好像也不叫什么事了……
丁醇也觉得脑子有点乱,对于计谋,他是真的很不擅长,既然孟昔昭在南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他也不想这么快的就做决定。
“兹事体大,谢同知,此事我不能做主,你也最好不要擅自做什么,再等两日,太子带领的援军就到了,等太子殿下来了之后,再让他来做决断吧,内中细节,总要好好商量才是。”
谢原缓缓一眨眼:“……太子?”
丁醇点点头,他不禁苦笑一声:“还真是巧,孟昔昭在这里谋划着,让他们的太子亲征,可咱们的太子,已然带兵出来了,或许都等不到赣州城破,那罗买隆,就该来到咱们眼前了。”
谢原虎躯一震。
所以,他没听错啊。
太子还真来了?!
*
大军出征的速度,终归是比不上一个人疾行,所以,南诏这边还不知道齐国下血本的事情。
至于孟昔昭,他就更不可能得知崔冶要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孟昔昭睡不着,总是去摸自己空荡荡的心口。
罗萨花没把玉坠还给他,因为她看出来了孟昔昭对玉坠的紧张,也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来了此物对他有多重要。
罗萨花不仅信了这是他心上人送给他的,还把玉坠握在手中,对他微笑:“金先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心爱之人不在身边,这冰冷的坠子,便是金先生唯一的指望了,看你这样子,像是拼了命,也想把它拿回去。如此便好,这坠子,我会替金先生好好保管,日后,还烦请先生将这力气,都用在替我办事之上,你们齐国人喜欢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到先生的诚意之后,我自会把坠子还给你。”
孟昔昭回想着罗萨花的这番话,越发的沉默。
他是个直男,而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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