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治人官,也是一声不吭。
这是个硬骨头,如此剧痛都能忍下来,看来,哪怕把他折磨死,他也不会说半个字。而且很可能直到死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坚贞不屈,护住了自己的国家,也守住了自己的原则。
崔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转头问郁浮岚:“他见过谢原了吗?”
郁浮岚愣了一下,想到崔冶为什么问这个,他不禁勾唇:“没有,谢同知很忙,我只是让他在牢外看了一眼,当时也怕坏事,便没让谢同知进去。”
崔冶闻言,换了个较为放松的坐姿,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崔冶看他一眼:“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请他过来。”
这事郁浮岚爱干,应了一声,他连忙快步出去。
隆兴府离这也不远,郁浮岚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后,就把谢原带了过来。
为了省时间,郁浮岚和谢原同乘一骑,这一路风驰电掣的,谢原都快被吹面瘫了。
来到大帐里面,谢原连站都没站稳,他就被郁浮岚推到了治人官面前。
治人官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他下意识的抬起头。
看清谢原的脸,治人官缓缓的睁大眼睛,他的嗓子如今像个破风箱:“你、你——”
谢原也知道郁浮岚为什么带自己过来,面对着治人官,他从容的报出自己的名讳:“多日不见,之前因为一些缘故,没能将我的真名告诉你,我叫谢原,是隆兴府的同知。”
治人官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在隆兴府开牙行的老板娘,对他说过的话。
孟昔昭年纪小,面孔稚嫩,唇红齿白,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贵公子。
是他。
所以,是他……
怎么能是他?!他绑到了孟昔昭,但是没认出来他的身份,而如今,这个人……这个人就在宁仁府!在公主身边,在皇宫里面!
反应过来以后,治人官简直目眦欲裂,咬死谢原的心都有了:“你们这群败类!!!南诏不会放过你们的,早晚有一天,南诏会杀光所有齐国人!”
谢原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与其盼着这个,你不如盼着,齐国仁慈,踏破南诏那一日,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想要杀光所有的南诏人。”
预感
孟昔昭回去以后, 把太子亲征的消息告诉了王司理和贾仁良。
这俩人都是一脸的激动。
王司理:“太子殿下来了?!太好了,咱们有救了!”
贾仁良:“有太子殿下在,南诏人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王司理头一回看贾仁良这么顺眼, 他认同的点点头:“看来咱们也是否极泰来了,南诏一完蛋, 咱们顺便也能回家了!”
孟昔昭坐在一旁, 心里有点痒,他抿了抿唇, 最后还是没忍住,出声反驳道:“你这话说的不对。”
王司理疑惑的看向他。
孟昔昭端着茶杯, 看似矜持、其实身后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殿下这次来,接咱们回家是正经的, 让南诏完蛋,才是顺带的。”
王司理:“…………”
他无言的看着孟昔昭,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孟昔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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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迷弟, 贾仁良, 都没法昧着良心附和他,他还劝道:“郎君, 私底下这么说说, 图个痛快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啊。”
不然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 他就更没好果子吃了。
孟昔昭:“…………”
看在这俩人不知道内情的份上,他没跟他们计较,而是继续坐了一会儿, 然后认真的对他们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与太子殿下在去匈奴送亲的路上相识, 我们二人是好友,他定是听说了我失踪的消息,才决定亲自带兵出征的。”
贾仁良和王司理望着他。
孟昔昭也望着他俩。
寂静的两秒钟之后,贾仁良和王司理同时噗的笑了一声。
王司理还笑着摇头:“大外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还真是一个未弱冠的小郎君。”
贾仁良哈哈了两声,也跟着附和道:“没错,童言无忌啊。”
孟昔昭:“…………”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他不仅是我的好友,他还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男人恋爱脑起来有多恐怖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天寿帝连半妻都搞出来了,他儿子来个怒发冲冠为蓝颜又怎么啦?!
孟昔昭憋屈的看着他俩,但这番话,他又不能说出来。就像贾仁良说的那样,私底下说两句我们是好友,过过嘴瘾也就完了,多余的,就还是继续憋回去吧,毕竟,时候未到啊。
一想到这四个字,孟昔昭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年前他用这四个字劝自己,现在还是用这四个字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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