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来。
他看着孟昔昭的眼神,都快能拉丝了。
孟昔昭:“…………”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
拿到账本之后,孟昔昭粗略的翻了翻,然后就带着一部分的账本回家了。
跟他想的差不多,太子根本就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衣食住行,那都是必须的,看着数额有点夸张,但要是看看旧例,就会发现,他花的还没天寿帝当太子时的十分之一多。
而且收入的银钱里,有一大部分,后面都带着赏字。
也就是说,这十分之一里,还有一多半,并非按月给的,而是东宫的人看着实在是不够用,去找天寿帝要的。他给太子定的份额,比这账目上写的还要少。
孟昔昭看着看着,就感觉十分窝火。
谁家太子会混到这种地步啊。
不过,看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又发现,东宫的账目,不仅磕碜,还有做假账的嫌疑。
不是天寿帝做的,而是崔冶做的,要不是他对数字敏感,还真就被骗过去了。
孟昔昭暗自点头,行,还不算太笨,知道给自己扒拉好处。
…………
而就在孟昔昭拿着毛笔,思考怎么把这假账做的更精妙一点的时候,秦非芒也把那块天石,呈到了天寿帝面前。
天寿帝刚看见的时候,确实感觉很新鲜,还放在自己面前的书案上,准备试试功效,他一边听曲儿,一边坐着,很快就沉浸在歌姬的曼妙歌喉当中了,待到传了晚膳,才将自己那懒散的骨头整合到一处,然后站起了身。
后知后觉的看向那个天石,天寿帝冷哼一声:“已经两个时辰了,朕半点没有感觉到精神倍增,也就南诏人会把这样的丑陋石头当做宝物,南诏从上到下都愚昧不堪,被国师骗了,也半点看不出蹊跷。”
秦非芒拿着拂尘弯腰,“陛下说的是,老奴与陛下身在一处,也未曾察觉到哪里有异样,看来,这块石头只是虚有其表罢了,陛下,不如,让老奴将它收起来吧?”
天寿帝嗯了一声,但在秦非芒要去拿的时候,天寿帝又说了一句:“等等。”
秦非芒立刻后退,继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天寿帝犹豫了两下,还是从桌上,把那块石头拿了起来。
孟昔昭是个实诚人,不仅把天石送来了,还把他摔下来的那一小块也送来了,这天石内外都是一个样,只是被摔出来的那面没有外面那么圆滑,摸上去有些粗糙。
这石头上的花纹,天寿帝也看了,但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信邪,心里还是有种侥幸心理,觉得,或许南诏人看不出来的,他能看出来。
但举着这块不太规则、但大致是个长方体的石头看了片刻,天寿帝放弃了。
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
嫌弃的把头扭到一边,他将石头递给秦非芒:“收入库房吧,哼,一块顽石,还能被称作国宝。”
秦非芒连忙哎了一声,见天寿帝没看着这块石头,感觉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秦非芒立刻伸手,把石头接了过来,然后,在这石头即将落入他的手心里时,他装作一个没拿稳,咔嚓,这石头掉地上了,而且摔的四分五裂。
天寿帝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正震惊着,就见到秦非芒惨白着脸,顿时跪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奴该死啊!这、老奴的手刚才抽了一下筋,哎呦,这可怎么是好啊!”
天寿帝:“…………”
这也太不禁摔了吧!!!
要是个翡翠,天寿帝还能理解一下,可这石头,就是个黑漆漆、带着一些红点的丑石头啊!还说是天上掉下来的,要真是仙人的东西,能这么不结实?
天寿帝现在是既无语,又不爽,好在秦非芒都跟了他这么多年了,后妃流水般过,但能日日陪着他的,还是秦非芒一人。天寿帝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没功效的石头跟他生气。
摆摆手,天寿帝着急去吃饭,便说道:“朕恕你无罪,起来吧,让别人去收拾。”
秦非芒对着天寿帝千恩万谢,但他依然跪在地上,嘴里还说着:“还是老奴来吧,老奴收拾……咦?”
他一边说一边扒拉碎石块,这石头是真的脆,稍微用点力,用手指,就能抹下一层石粉来,秦非芒借着扒拉的功夫,把原本拼接的缝隙处,由工匠谨慎的涂抹上去的米胶,就这样搓了下来,而扒拉到最后一个石球的时候,他才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天寿帝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但是秦非芒袖子太宽大,他挡着呢,天寿帝也看不见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秦非芒快速的搓那块石球,确保一点乳白都没有了,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捧着那个石球,惊骇绝伦的看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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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帝:“陛下,这、这里面有东西。”
天寿帝一愣,立刻快走两步,把那球从秦非芒手里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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