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孟家人把他也流放到封地去。
虽然她没这么直说,但她那意思,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临江王气的咬牙切齿,却着实不能把她怎么样,歇了心思之后,他转而找上田太尉,然而朝堂当中有三个太尉,看着官挺大,实际上每一个都不值钱。没法再借媳妇娘家的势力,他自己的娘家又帮不上忙,哪怕他沉下心,在朝堂中不停结交,可真正能看上他,愿意走到他背后的,不过是小猫三两只。
临江王彻底沉寂下去,不过,他可没放弃这种想法,正经的夺嫡他是做不到了,可他能捡漏啊,以前太子不争不抢,六皇子上位似乎是定局,可他现在准备抢了,那这,就是临江王的机会。
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这俩乌眼鸡斗得两败俱伤,那就是自己上位的时候了,哈哈哈哈~
临江王打定主意低调起来,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自然就不会再放在他的身上了。
从龙,也得从个有机会的龙,这种只想着捡漏的,除非天上掉馅饼了,不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
没了他,就剩下太子和六皇子,这俩人从表面上看,都非常关心天寿帝的病况,太子在内侍疾,回东宫以后还焚香求佛,而六皇子待在华宁殿,对每个进去的太医和宫妃怒目而视,太医院对这位小魔王苦不堪言,而宫妃也全都躲着他走,不敢跟他有半个眼神接触。
苏若存给天寿帝擦完了脸,然后直起腰,看着外面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烧的六皇子,她招招手,让关娘子过来,然后吩咐她,去御膳房要几碗热汤,给所有留守的大臣和皇子,都送一碗。
关娘子回眸,也看了一眼那边的六皇子,笑了一下,她说道:“奴婢这就去。”
*
孟昔昭最近清闲的很,除了打击一下黄/赌/毒事业,几乎都没什么人闹事了,皇帝龙体不安,凡是有点人脉的人家,全都绷紧了自己的皮,谁知道皇帝这病到底怎么回事,总之,都警醒着点吧。
纨绔子弟们都被勒令回家了,以前他去府衙,总得碰上几个需要他亲自去断的案子,最近也没了,这一日,他便早早的回府来,坐在他命下人赶工的中式沙发上喝茶。
这沙发用的是实木框架,鹿皮表面,以及塞了许多棉花作为填充。
棉花不如海绵的回弹力好,坐上去之后就会塌,但总比只铺了一层褥子的贵妃榻强,由于是第一次做,孟昔昭没让他们做太大的,就做了一个单人的,还是皇冠型,但成品一现世,府中下人全都沉默了。
这到底是个啥啊……
儒学治国的天下,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专为享乐和放松的设计产品的,时人讲究站如松、坐如钟,而孟昔昭一坐到这所谓的“软椅”上面,整个人立刻软趴趴下来,舒服的眯着眼,仿佛全身骨头都消失了。
连庆福都觉得没眼看,立刻请他起来,然后把这“软椅”搬去了孟昔昭的卧房,而且放在最里面那间房的最角落之处。
孟昔昭:“……”
至于吗,一个沙发而已,你这反应仿佛它是个情/趣用品。
咦?
…………
等到太子过来,他端详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奇异坐具,眨眨眼睛,突然笑了一声。
孟昔昭正是心里有鬼的时候,听到这个动静,他警惕的看过去:“你在想什么?”
太子愣了一下:“我在想二郎总有一些奇思妙想。”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望着他,缓缓的问:“二郎为何是这个神情,你认为我在想什么?”
孟昔昭:“……”
他顾左右而言他,面上没什么变化,却故意走回到侧厅去,坐在圆桌边上,才问太子:“陛下如何了?”
崔冶狐疑的看着他,转过头,在孟昔昭有点紧张的视线中,又看了一眼那个沙发,然后才从善如流的坐到了他身边。
“今晨醒来了,张院判说,这是上一次卒中的小发作,卒中之后,必然会再出现小发作,只要没有大发作,人便无碍。”
卒中,即中医当中,中风的名称。
孟昔昭呵呵一笑:“那他可知这小发作,为何来得如此迅速。”
崔冶微笑:“自然是不知道的,秦大官在御医鱼贯而入之前,就已经把东西都收起来了,等父皇醒了,应当会十分庆幸他这个举动。”
孟昔昭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心中思索。
让众人都知道那首词的内容,好处是天寿帝彻底社死,大家都知道他痴心一片对空气了,也知道他被戴精神绿帽了,可坏处是,甘太师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老头诡计多端,谁也料不到他为了证明甘贵妃的清白,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还是瞒着点好,等甘家完蛋了,再将此事暴露出来不迟。
打仙人洞人民开始制造陶器那一年开始,人类的八卦之心就没有断绝过,尤其是这种跟帝王有关的情感纠纷,少说能被人们津津乐道几千年。
孟昔昭怎么会放弃这个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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