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多的像牛毛,寻常罪状是动不了他的!如此贸然行事,你不怕最后进大牢的,是你爹我吗?”
孟昔昭叹气:“爹,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的,如今陛下对甘太师十分的厌恶,咱们陛下什么时候看罪状拿人了,不都是看心情吗?此时就是最佳的时机,若拖的久了,让陛下冷静下来,意识到甘贵妃和甘太师是两个人,不能放在一起评价,那此事就成不了了。爹,你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而且这种沉重严肃的话题,由你来说,更为合适,但你要是不去说,我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大不了,就我去说,挨打挨罚我也认了,反正他不能弄死我,对吧?”
孟旧玉:“兔崽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孟昔昭笑着露出几颗牙齿:“您猜,是或不是,过两天也就知道了。”
孟旧玉:“……”
他又开始想棍棒教子了,可是在搜寻到棍子之前,他突然想起孟昔昭刚刚说的一句话。
一瞬间,他把头转回来,眼中迸出精光:“你刚刚说,甘贵妃?”
对着孟旧玉疑惑又惊讶的视线,孟昔昭嘿嘿笑了一声。
*
从孟旧玉的书房出来,已经到了午时,孟昔昂从御史台回来,陪县主吃午饭,撞见孟昔昭,孟昔昂还愣了一下。
“二郎,何时回来的?”
孟昔昭对大哥笑笑:“半个时辰前,我去皇宫看望了陛下,出来后,便看望看望咱们爹娘。”
孟昔昂:“……”
倒不是说他觉得孟昔昭不孝顺,只是,这话从孟昔昭嘴里说出来,他就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孟昔昂谨慎的问他:“爹还好吧?”
孟昔昭无语:“当然!我又不是专程回来气他的。”
孟昔昂才不信他的话,有日子没见了,陛下罢朝养病以后,他们这些御史就跟没了用武之地一样,往常上朝他还能看见孟昔昭,如今连这点机会都没了。
拉着孟昔昭去他院子里,顺便就让他在这吃饭了。
县主过了怀孕前几个月的难受时期,如今看着还不错,见他来了,还对他笑。
孟昔昭却觉得有点难为情,人家小夫妻吃饭,他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而孟昔昂根本不让他走,反正他天天都跟县主在一起,就这一顿饭的时间花在二郎身上,县主也不会在意,反而还特别支持。因为他们全家,就县主没见过纨绔时期的孟昔昭,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一直认为孟昔昭是这家里最聪明、最大胆、也最有前途的人,从不翻车、且深不可测,所以一旦发现这俩兄弟有日子没联系了,她还会催自己夫君,多多关心他的兄弟。
坐在小饭桌边上,孟昔昭吃饭有些拘谨,就只吃自己面前那道菜,他对面的小夫妻见状,双双皱起眉。
孟昔昂:“二郎,何时添了挑食的毛病?”
县主:“二郎自立门户有段日子了,回自己家,竟然还害羞了,只听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未曾想这搬出去的小郎君,居然也这么快就跟自家人生分起来。”
孟昔昂叹气:“可真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寒心。”
县主也叹气,顺便抚摸自己的肚子:“不知孩子出生以后,还能不能叫二郎一声叔父。”
孟昔昭:“…………”
以前是一人说教,现在成了夫妻配合了。
他嘴角抽了抽,伸长胳膊,去夹自己爱吃的一道肉食,顺便小声嘟囔:“你俩真烦。”
县主笑了一声,孟昔昂显然不是个性子随和的人,他爱较真,正想好好跟孟昔昭说一下不准没大没小的问题,然后,他就被县主踢了一脚。
孟昔昂:“……”
行吧,不说了。
这个可以不说,但正事还是要说的。
孟昔昂:“你今日去看陛下,感觉如何?”
孟昔昭:“没什么感觉,生了病的人不都是那个样子,陛下尊贵,却也逃不过这生老病死。”
孟昔昂:“……慎言!”
什么死不死的,这个字,就不能用在皇帝身上!
孟昔昭耸肩:“又没外人,大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孟昔昂:“这时候没外人,我怕你说习惯了,有外人的时候也这么说。”
孟昔昭呵呵:“大哥你太小瞧我了,若我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今日哪还能好好的坐在这,早就被推到集市上斩首了。”
孟昔昂:“……”
他最不喜欢弟弟的,就是他这个口无遮拦的模样,一点都不怕留下口业,他生气,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县主,然而县主正在好好的吃菜,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你们真的都不在乎吗!
县主跟没看见他的控诉眼神似的,不是所有人都迷信,恰好县主就是那个不怎么相信神仙的人。
她擦擦嘴,也对孟昔昭说:“父王前两日也去看望陛下了,他传信说,陛下如今脾性大变,怒火攻心,太医院为了让陛下静心养病,还给他开了清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