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新阻碍。”
怀孕的女人确实更加敏感,而且第六感,也比平时更加精准了。
听到孟昔昂极其笃定的语气,县主突然眯着眼看向他:“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相信二郎和太子的关系,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你都不怀疑,太子只是想利用二郎吗?”
孟昔昂呆滞一瞬。
县主打量着他:“说起来,你连二郎新府当中的被衾是什么用料,都要管一管,可他从不娶妻纳妾,你居然就这么接受了,还总有意无意的让爹娘也接受这一点,你想看到二郎孑然一身?大郎,这不符合你对二郎的爱护之心啊。”
孟昔昂:“…………”
他背后开始出现冷汗,但还是坚强的与自己妻子对视,哪怕他心中充满了夺门而出的冲动。
两人默默对视,县主盯着他额角上掉落的一滴汗水,突然嫣然一笑,坐到孟昔昂身边,对他温柔开口:“你我是结发夫妻,有什么不可说的呢?大郎,心里有秘密,一定很难受吧,说出来,让宁娘为你开解开解,好不好呀?”
孟昔昂:“…………”
二郎救命,大哥我要撑不住了。
结党
孟昔昭从参政府离开的时候, 太子也恰好从华宁殿离开。
在天寿帝面前演了半天的父慈子孝,崔冶的表情有些冷淡,甘太师看着他目不斜视的带着自己的仪仗离开, 然后再也坐不住,再次要求面见陛下。
这回天寿帝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 竟然同意了, 甘太师在外面冻了许久,手脚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于他来说,倒是更加的方便。
做出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甘太师踉踉跄跄进殿, 看见天寿帝的模样,他当时就吃了一惊。
这哪还是那个皇帝, 如今的他,看起来居然比自己这个老头子还死气沉沉。
甘太师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收敛自己的表情, 换成一张心疼不已的脸, 默默垂泪着走过去,到了皇帝面前, 他晃晃悠悠的就要跪下。
往常, 这就是秦非芒过来扶他的时候,但是今天秦非芒眼观鼻、鼻观心, 就是不往他这里看。
咔嚓一声,甘太师好像听到了自己膝盖骨错位的声音。
甘太师:“……”
不过今日事情紧急,他也顾不上在意秦非芒的态度了, 匍匐在地,他哀哀戚戚的表述着对天寿帝的担心, 还说如果天寿帝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没脸下去面对列祖列宗,以及早已故去的贵妃娘娘了。
天寿帝:“……”
秦非芒心里暗叹。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了,外人所看见的是,皇帝把甘太师轰了出去,而甘太师的官帽七扭八歪的,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紧跟着,宫里又传出旨意,罚甘太师三年的俸禄,让他闭门思过,至于思过的期限,皇帝没提。
这旨意一出来,可以说是全应天府都震惊了,大家纷纷打听怎么回事,但打听来打听去,也就从一些内侍那里打听到几句小道消息。
据说,是甘太师在陛下面前,诋毁孟府尹,说他蛊惑圣上,坑害老臣,然后还诋毁太子,说太子在陛下病后表现十分突兀,怕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而陛下听完他的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场大怒,把甘太师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难听的词都往他身上扔,直骂的甘太师瞠目结舌,然后才把他轰了出去。
众人心思各异,纷纷根据这最新消息,调整自己的计划与战略,而天寿帝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自己坐在华宁殿,生了一晚上的气。
卒中之后,人的精神是时好是坏,而且昼夜颠倒,寻常人真的受不了天寿帝这阴晴不定的模样,连太子,虽说是要按照孝子的标准走,其实他每日待在这边的时间并不多。
伺候天寿帝的主力军,还是秦非芒,和提拔上来的苏贤妃。
而比起硬邦邦的秦非芒,天寿帝肯定是更喜欢软绵绵的苏若存。
苏若存很会讨人欢心,而且她有种别样的魔力,让人在心烦的时候,跟她说上几句话,就能平静下来,觉得再大的事,似乎都不算事。
因为这个,天寿帝越发的依赖她,而且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天寿帝是个多疑的性子,苏若存深知这一点,所以轻易不会消耗他对自己的信任,多数她做的事情,都是真的对天寿帝好,而少数,他也看不出来。
比如此时,苏若存把天寿帝遗忘了好几天的天石从西暖阁取回来,放到了天寿帝的手中,还轻言细语的对他说:“这几日陛下睡不好,或许就是没有天石陪伴的原因,此物曾给陛下带来幸事,陛下拿着它,这身子啊,肯定就越来越好了。”
天寿帝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宝贝,摸着被他盘的越来越圆的天石,天寿帝确实有种怀念的感觉。
他对苏若存说:“还是爱妃懂朕。”
苏若存微微一笑,然后不着痕迹的往后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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