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只是想让老师多待在他身边,多注视一下他罢了,“幕府和天导众都不满攘夷战争还在继续,身为教导出企图颠覆幕府的攘夷叛乱分子的大罪人,毫无忏悔之心的吉田松阳必须以死谢罪。”
听到这可怕的名头,侑子沉默了一下,别有所指道:“松阳究竟会不会死,你不是最清楚吗?”
胧抬头,死气沉沉的双眸意味不明地盯着侑子:“你究竟知道多少。”
松阳老师有不死之血,是不死之身这事,眼前的少年……少女究竟是如何得知。
侑子扯了扯嘴角,将手中的石子狠狠扔出,力道大到将茵茵绿草连根拔起,露出被掀翻的裸地。
“知道得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胧想起幕府对她的重视:“你究竟是什么人?”
侑子摸着下巴想:“企图颠覆幕府的攘夷叛乱份子?只想混口饭吃的流浪乞丐?还是说为了男色连命也不要的女流氓?”
除了第一个,另外两个都太没气势了。
“还是第一个好。”侑子让胧忽略后面的两个自我定义。
胧看她不愿说出事实,也不再和她纠结。
“无论你是谁,既然你叫他老师,你能带他离开这里吗?”从她对老师的黏人和爱护程度来看,她是真心喜欢老师,若是这样,她究竟是谁不重要,只要她愿意救老师就好。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死,为什么这么想我救。”侑子疑惑,难道胧知道松阳死后再次复活的就不是松阳了吗?
按理说他还不知道才对。
“……我怕老师他,唯独这次会真正死去。”胧垂眸,似乎陷入了纠结和害怕中,声线微微颤抖,表达着声音主人的恐惧与不安。
直觉派吗?
还挺准的。
不过他担心的更多的应该是吉田松阳的肉身复活问题,而不清楚这实际上是一场谁也看不见的精神人格之间的殊死搏斗吧。
侑子捏了捏冰凉的耳垂:“你知道松阳他……唉,算了。”
她其实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吉田松阳很厉害,厉害到几乎整个宇宙没有对手这事。
而如此厉害的人,为什么偏偏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并安然关押近三年?
其中理由值得深思。
侑子想过,一是吉田松阳发现来抓捕他的乌鸦中有胧存在,而身为他老师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任务失败遭受惩罚,所以毫无反抗地顺从了;二是吉田松阳希望在监狱中反抗自己的其他人格,特别是其中毁灭欲望最强烈的虚,以免他失败后,虚人格一占主导地位就对毫无察觉的弟子们出手。
之前她邀请吉田松阳和她一起越狱,他说,无论在哪里,对他的意义都一样。
这很可能说明,他的时间不多了。
崇尚和平性格温柔的他,怎么是杀戮成性性格残忍的虚的对手。
“知道老师什么?”胧打断了侑子的思绪,将她拉回当下。
“等我再观察观察,打听打听松阳的口径再告诉你。”
究竟有没有吉田松阳人格不灭的方法。
胧对她的谜语人行为十分厌恶,但又看她信任自己的份上,只好将不喜撒在其他地方:“在老师面前,你喊‘松阳老师’,在我面前,你就喊‘松阳’。尊敬之心无论是在本人面前,还是在他人面前,都要好好保持才行。”
面对胧的说教,侑子垮脸嫌弃:“你不会真以为是我大师兄吧?别给我上课哦。反而是你要向我学习才对,你知道我为什么见到松阳会乖巧喊他松阳老师吗?”
如果不是刚才他说的原因的话,那他就不知道了。
于是胧摇头。
“那是因为喊松阳老师我会得到更多便利。比如才第一次与老师见面的我就和老师握手了,一起吃饭了,还谈论过去和梳头了,一下子做到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根本做不到的事,厉害吧。你看你不喊老师,这么多年连老师的一根毛发都没碰到。在我面前恭敬喊松阳为老师,在松阳面前一个字都蹦不出,呵,笑死个银。”
侑子说完还diss胧两句。
其实她喊松阳老师为松阳,就和喊桂(かつら )为假发(ヅラ)一样,纯粹是因为喊起来方便罢了。
当然,在本人面前,她不会图方便的。
不知道侑子真实想法的胧:“……”
玩弄人心的魔女吗她是。
真的要让她和老师继续接触吗?
老师不会被她吃干抹净吧。
她可是一来就想和老师同床共枕的女人。
胧的思绪有些混乱,将侑子送到奈落专门为贵客准备的房间后,他晕乎乎地守在门外。
还不待他将思绪整理利落,屋内的人突然开门吩咐他做事。
“送干净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来,若没有新衣服,衣服还可以是你的,其他人的我不要。”
“再送点夜宵来。”
“等我洗漱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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