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在灭掉组织之前,不要再有交集。
花山院涟拿起手机,停止录音。
当然,在旁人看来,他按的是停止播放。
我把音频留着纪念,没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花山院涟叹了口气,摸摸安室透的脑袋,我告诉你伊达警官死讯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伤心。
安室透猛地抬头,震惊地看他。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表情管理很好,居然被看出来了吗?
我也失去过重要的人。花山院涟一挑眉,伊达警官去世后,我刚接你过来,你是怕给我添麻烦才压抑着吧?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只是那时候我若这么说,恐怕你也不信。
安室透垂下眼帘,心底的滋味有些复杂。
虽然时间被更改了,但当时这人怕真是这么想的吧。
失去过重要的人么他下意识就想起,花山院涟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也才是个孩子。一夕之间失去至亲,还有旁支虎视眈眈盯着本家唯一的后裔。如果当时他不能压抑情绪,马上立起来,那些旁支长辈就算不吃了他,也要架空他作为家主的权力。
不能悲伤,不能表露脆弱,他们都是一样的。
花山院涟按了几下手机,接着说道:好了,音频发给你了,不过别总是去听,伊达警官也是希望你往前走的。
我知道了。安室透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他。
站在最后面的灰原哀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一变,抓着楼梯扶栏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昨天晚上,她终于没忍住拨打了姐姐的电话。就算只是留言电话,也想再听一听姐姐的声音。她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一个不好就会被组织抓到马脚,不仅自己会死,还会连累收留她的博士。然而越是夜深人静,越是忍不住心底的渴望。
花山院涟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她心口。
那个柯南也觉得气氛太过沉闷,左右看看,指着钢琴问道,涟哥哥还会弹钢琴吗?
嗯?花山院涟笑起来,这钢琴也是我母亲的,我嘛,小时候学过一点,现在早就手生了。
是因为太忙了吗?安室透问道。
还好?小时候是母亲请了老师教我的,但我其实不太喜欢钢琴你们等一下。花山院涟说着,走向钢琴后面,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琴盒。
小提琴?步美惊叹道,涟哥哥喜欢小提琴吗?
嗯,很解压。花山院涟点头。
解压?孩子们面面相觑。
哪里解压了?柯南疑惑地问道。
小提琴,他小时候也学过,只是兴趣不大。但无论哪种乐器,想要学出成绩来都要苦练,怎么也说不上是解压的方式。
就像这样花山院涟把琴在肩膀上架好,一手握着琴弓搭在弦上开始拉
顿时,一阵刺耳的噪音充斥客厅。
哇!难听死了!
头好痛
快住手!
你真的会拉琴吗!柯南捂着耳朵,崩溃地喊道。
花山院涟就像是没听见,足足拉了半分钟才松开琴弓。
结、结束了吗?步美小心翼翼地放下手。
感觉怎么样?花山院涟笑眯眯地问道。
难听死了!包括灰原哀在内,孩子们异口同声吼道。
哦,那我就开心了。花山院涟轻描淡写道。
哈?柯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终于绷不住了,所以你说的解压就是折磨别人的耳朵吗!
当你比我还痛苦了,我的压力算什么。花山院涟又笑眯眯地看向刚才唯一没吼他的安室透,透君觉得我拉得怎么样?
还行。安室透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哪里还行了!孩子们气呼呼地瞪他。
就是,透君也太偏心了。光彦说道。
我家的孩子,偏心我不是应该的吗?花山院涟一手拎着小提琴,走过去,除了安室透,给了他们一个一个脑瓜崩,连灰原哀都不例外。
你干嘛?灰原哀捂着额头,茫然。
谁让你们说我拉琴难听。花山院涟理直气壮。
难道你觉得好听吗!冷静如灰原哀都快被他整崩溃了。
你们在吵什么?毛利兰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兰姐姐!孩子们一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控诉。
涟哥哥拉琴明明难听得要死,但还非要我们夸他好听!
大人不能叫小孩子说谎的。
兰姐姐来评评理嘛。
真有那么难听?毛利兰不太相信地看向柯南。
嗯!柯南用力点头。
难听死了!被称之为魔音杀都不为过!
我拉给你听。花山院涟搭上琴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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