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是属狗的不成!?前些年还好,这几年,越发疯魔了。
虞姮飞快地将自己的手从他鼻尖抽走,毫不意外地在他眼里见到了不悦。
“听话!”
“拿过来!”
陆玄璟加重语气。
虞姮忍住羞意,将手又伸了过来。
陆玄璟这才满意,平复了心神,边和她聊趣事,边处理太监们递上来的一沓奏折。
来得匆忙,他好些政事还未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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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二刻,月隐星沉时,拔步床上,大魏皇帝陆玄璟准时睁开了眼睛。
他就着窗外稀薄的月光,俯身打量身侧的女子。
女子睡得安稳,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在月色下如玉女般圣洁。
他定定地看了会,在她额下落了一枚极轻的吻,而后披衣下榻。
在外伺候的丫鬟们早就习惯了皇帝早起,各个屏息凝神,将身子融进了月色中。
“春桃呢?”
陆玄璟没看见一直伺候虞姮的大丫鬟,低声询问床头侍立的奴婢。
“春桃姐姐刚出去打水了。马上就回来了。”小丫鬟不敢看他,声音放得低低的。
她知道,陛下此刻柔和的态度,并非是对自己这样的奴婢,只是单纯不愿意打扰那塌上的美人罢了。
她可记得春桃姐姐对自己的教诲:不要试图引、诱陛下,否则御池中又会多一袋鱼的饵料。
陆玄璟“晤”了声,问她,“今日贵妃娘娘和娘家人叙旧时,你在场吗?”
小丫鬟忙不迭点头。
“你可有听清他们有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凉,像是浸了无边的夜色。
“听清了,听清了!”她点头如捣蒜。
得以入选雪晴宫的丫鬟第一条要求便是耳聪目明,听力要比常人灵敏数倍。小丫鬟虽在外间伺候着,可里间几人说的话,却是分毫不露地落在了她耳里。
她记性极佳,很快便将当时的场景原样复述了一遍。
“孩子……”听到李氏最后说的话,陆玄璟的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痛色。
他往榻上之人投去一瞥,而后便双手负于身后,立在原地,透过槅木窗眺着月色。
沉默地似座木雕。
小奴婢直觉他此刻心情不好,不敢多言,瑟缩着身子,盼着春桃尽快回来。
终于,她听见了“吱呦”声,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很快,春桃端着个黄色铜盆,抬脚跨进殿门。
一进来,便发现陛下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她急忙向男人俯身行礼,慌忙解释自己只是因事出去一趟,方才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逐渐消退的戾气。
“日后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贵妃。知道了么?”陆玄璟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奴婢省得的。”春桃咬唇,飞快应了下来。
“将贵妃今日做的事,和朕说清楚。每一桩,每一件,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春桃“喏”了声,事无巨细地讲了许多。
从吃食,到做的事,再到见了什么人,聊了什么话,心情如何。
她也不捡重点,只囫囵说个彻底,如同过去的数百个日夜。
半个时辰后,男人方满意地挥手放她离去。
春桃心下微松,出了殿门后,才发现背后一片湿意,经风一吹,凉嗖嗖的。
繁星点点,夜鸦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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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内。
“几时了?”榻上的女子似是有醒来的前兆,迷糊着问道。
她嗓音慵懒,惑人不自知。
“没什么,早些睡吧。夜还长着呢。”
男人语气温和,轻轻掖掖她的被角,又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搂着她,继续睡去了。
动作轻柔,似是捧着件无价的珍宝,又似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角落里,瑞金兽脑冉冉吐香,薄雾朦胧。
天还泛着蟹青色时,虞行烟便起了。
她轻手轻脚地从榻上下来,用帕子擦擦妹妹额上的汗,利索地穿好衣物,出了漪兰院。
宴席虽结束了,可虞家女眷却留在了宫中。无他,这是来自圣上的旨意。
是想要虞家人多陪陪贵妃的意思。
虞家人哪有不应承的。安置好后,很快在园子里住下了。
虞伯延,虞仲浔是男子,自是不能宿在宫中。是以,漪兰院里只住了虞行烟母女三人和李氏母女二人。
虞行烟早起,不是为了旁的,是想着给小姑酿些白莲花露来。
白莲须露,最是固精补虚,能改善女子体弱之症。用沙甑制出来,气味香冽,味道精纯。女子饮后,对身体有诸多妙处。
昨日母亲回来后,和她说起小姑双手冰凉,不如旧时温热,虞行烟便动了心思。
想要为她调些花露果茶,让她每日饮下,日子久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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