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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件黑色大衣,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眼里只有她。
地下停车场说话时有回音,但纪正初借着通话便利,声音极小,只有两人听得到。
他说——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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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里又阴又冷,即使迟欢穿了很厚的衣服来御寒,还是没办法阻挡寒气,手指都冻得冰凉。和马录说话已经耗尽她所有的耐心,纪正初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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