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微微泛红,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怎么?”韩素试探道,“你认识这图腾?”
小宫女倏然抬头。
韩素一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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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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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那小宫女双眸微微瞪大,眼底氤氲着泪花,无端惹人怜爱,她手心紧紧攥着玉盒,欣喜道,“恩公还记得奴婢?”
“恩公倒不必。”韩素笑了一下,“你的伤好了?”
小宫女很快改口:“托小姐的福,已经好了。”
几月前昭康帝身中红枫之毒,贺云为登上皇位,销毁药方,将脏水泼到一个名为夏柳的小宫女身上。
当日若不是韩素出手相助,夏柳必然活不了。
韩素垂眸看向她手心,夏柳会意,立刻将玉盒双手奉上:“小姐,给。”
哪知韩素却道:“你再仔细看看,认不认识上面的图腾,能不能试着解开机关?”
夏柳犹豫一瞬:“奴婢的确认识。”
韩素缓缓站直了身子。
风过,林叶发出沙啦沙啦的摩擦声,鼻尖不知何时又钻入了清浅的草木香,远处的游云安静下来,似乎也在凝神细听这里的动静。
韩素道:“你说。”
夏柳摩挲着玉盒上的图腾,轻声道:“小时候,爹娘曾给奴婢看过这个图案,还给奴婢画过一幅机关图,再三嘱咐奴婢一定要记下。”
她指尖在上面轻轻摆弄了几下,全神贯注,几乎快出残影,韩素安静地看着她动作,没有打断。
玄黑方块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奏着首悦耳的曲子,没一会儿,却听咔嚓一下,玉盒自动弹开。
夏柳松了口气,将玉盒递给韩素:“小姐,开了。”
韩素并没有接:“这东西与你爹娘息息相关,你就这么给我了?”
“小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夏柳又将玉盒往前递了递,“更何况,这玉盒本就是小姐的东西,奴婢断没有强占的道理。”
韩素闻言便也不再推脱,翻开玉盒往里探去。
里头端端正正放着块半掌大小的石子,一旁还有张纸条。
与想象中的莹圆白玉不同,琉璃石被切得方正齐整,边缘镶着金纹,却又不像是后天雕琢上去的。它质感通透,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烟紫,如同异域人紫魄般的眼眸,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就是琉璃石?”韩素散漫地翻看几眼,随手将它“咚”地扔回玉盒内。
夏柳惊道:“小姐,当心些,小心坏了。”
“不要紧。”韩素颠了颠玉盒,金石相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倘若就这么随手颠几下便坏了,那这玩意儿我也不稀罕要。”
她一边淡声说着,一边拿起那张泛黄的卷纸摊开。
许是隔的时间太长,浓厚的墨水在纸张上晕了开来,丝丝缕缕地渗透出去,显得字迹不甚清晰,但韩素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她手一抖,纸悠悠落在地上。
“主上?”
沉默许久的季白檀看她脸色不对,下意识唤了一声。他捡起纸张,仔细辨认半晌,但字迹糊成了一团,根本看不清。
“让奴婢看看吧。”夏柳轻声道。
季白檀将东西递给她,夏柳垂着双眸,低声道:“盖顶头,再下面好像是……心,丁为底,这是……”
她顿了一下,思绪仿佛倏然飘远了一瞬。
韩素顺着补上了她的话:“宁州。”
她紧紧捏着玉盒,冰凉锋利的棱角卡进了肉里,再细听,却听她嗓音都泛着微哑。
韩素低声问夏柳:“你认得这个地方?”
“认得的。”夏柳顿声道,“奴婢的老家就在宁州。”
韩素沉默了一会儿:“你入宫多久了?”
“早已记不清了。”夏柳摇摇头,“八九岁,也或许更早。”
韩素轻声道:“想回宁州见见爹娘吗?”
夏柳手一抖,眸中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疑心自己看错了。
她只是盯着自己脚尖,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并不回话,韩素定定望了她半晌,内心轻叹一口气,正打算放弃之时,夏柳却开了口。
她声音有些低哑,轻得似乎只需一阵风便能吹走。
“小姐,奴婢不想回去。”她垂着眸子,掩去眼底的情绪,“奴婢也早已没了爹娘。”
韩素心里咯噔一下,暗叹可惜。
玉盒指向宁州,她想找出线索,必然得去一趟,而夏柳又和琉璃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带着她,行事会方便不少。
但看她目前这个样子,韩素决计不可能违背她的主观意愿,再者,她还是皇后宫里的人,真想带走,也得花一些功夫。
“这里地处偏僻,你怎会来此?”韩素不动声色地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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