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先以案子的事情为主,于是放下疑惑继续问道: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说死者杯子上的毒是来源于手指转动杯子时的接触和污染的话,那么他手指上的毒,又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死者酒井手指上的毒, 到底是怎么来的?
同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
萩原研二更是开始脑洞大开地开始做出各种假设:
“首先肯定是从凶手那里沾染上的。可是凶手又会用什么方法让他沾上呢?
自己涂在手上后与酒井握手?不,位置不对。如果是握手的话, 酒井的手掌也应该粘上药物才对, 而且凶手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因此中毒。
递送东西?据说死者本身及其爱占便宜, 如果从凶手的手中接过某样礼物,倒是的确有可能。但是那样就会在房间里留下不止一处药物痕迹。这与现场鉴识结果不相符……”
倒是人群中被下毒方式狠狠吓到了的掌厨师傅,脑中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想着自己平日里转杯喝水的过程。
他本想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改掉这个习惯,却突然间灵光一现, 先是“啊”地一声,然后在所有人都诧异地望过来时, 一脸兴奋地对众人说道:
“我、我想到了!我知道酒井手指上的毒药到底是怎么粘上的了!”
这或许是掌厨师傅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关注,只见他兴奋得一张圆脸涨的通红,把拇指和食指高高地举起来,对众人说道:
“我因为平时需要在厨房里忙碌,所以大部分时候手上都是黏黏腻腻的。所以我会在喝水之前,先把拿杯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一擦, 把油脂的部分擦掉以后再开始转杯。
所以我想,酒井老师他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样, 才会在手指上沾染了药物呢?”
众人看到他举起的手上直到现在还闪着油光, 忽然就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还有一部分人则是直接询问道:
“那死者当时用来擦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一定是凶手带过来的吧,上面肯定还有药物残留呢。警方不是也没有在酒井的房间里找到吗?”
这个时候, 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道:
“你们猜的没错, 死者当时或许是出于自己的习惯, 的确是在转杯之前先用某件东西擦拭过手指内侧的位置。而现场没有找到这件东西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件擦拭手指的东西已经被凶手给带走了。而且直到现在,还随身带在身上。”
在北岛真一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毛利小五郎语调上扬,对那个一直为两名男性嫌疑人保管西装外套的警员说道:
“麻烦木村警官检查一下北岛真一的西装内侧口袋里,是不是有一包被打开过的纸巾,而且其中有一张纸巾上还有被使用过的痕迹。请注意不要用手指触碰,因为那张纸巾很有可能就沾有致命药物。”
负责检查的木村警官果然从北岛真一的西装口袋里找到了那包纸巾,他立刻拿出证物袋,小心地将纸巾装了进去。
“伊达警部补,果然就像毛利侦探所说的,纸巾上有明显被揉搓过的痕迹。从褶皱和污渍分部来看,的确像是用来擦手指的。”
伊达航闻言精神一阵,立刻吩咐道:
“立刻送去经验,看看是否含有相同的药物成分。”
他随即看向北岛真一,脸色微沉,冷下语气道:
“北岛真一,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北岛真一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被带走的纸巾包,然后转头看向伊达航,冷着脸,语气不善地回答:
“那可真是不巧了,那包纸巾刚好是酒井送给我的。至于里面的纸巾上会不会有什么药物成分,那你们得去问酒井啊。而且运气好的话,你们或许还能从纸巾包装上面找到酒井的指纹呢。”
北岛真一这样的狡辩实在让人火大,在场的警员都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北岛真一却一直紧绷着脸,坚持用沉默来留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毛利小五郎却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紧张的气氛一般,仍旧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北岛,你难道真的以为,你除了不慎掉落的亮片以外,就没有在现场留下其他证据吗?”
北岛真一没有说话,心中却是随着毛利小五郎的话猛然一紧,眼神也不自觉地飘了过去。
“你在作案的过程中或许的确很小心,哪怕是戴了手套,全程也只是让死者亲自接触过有毒的纸巾,完成下毒过程。但是只有一个步骤,却是你无论如何也必须摘掉手套后才能完成的。那就是完成制造密室的最后一步——给门锁的插销绑细线。
利用细线从门外锁门,从而制造自杀假象,这是只有凶手本人才会做出的事情。所以,只要警方从插销上面提取到你的指纹,就会成为你蓄意谋杀的最好证明!”
“而你所使用的有毒药物,则是一直被你藏在了假山侧面那块松动了的岩石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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