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点东西,放在人家那有本事的眼里,根本不屑看。
可这下,江饮冬不会再惦记那人了吧。
魏鱼眼尾漫上薄红,眸子滴溜转,瓷白的脸蛋红扑扑的。
江饮冬当他是条没见过世面的鱼,羞着了,手背刮了下他的脸,站直身等他消化。
魏鱼匆匆拉住他,坐起身来,“我是男的。”
江饮冬一愣,视线移到他的腰下,“除了这里没细看,其他地方的确都是男人。”
是男人还是哥儿,对一条人鱼来说,算不什么。
他似笑非笑,冷硬的五官显出痞气,看的人脸红心跳。
魏鱼别开眼,被单下的尾尖蜷缩了下。
那处,他自己也没细看。
江饮冬走后,魏鱼放空了好一会,飘在半空的心慢慢的往回落。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鱼尾发力扑下地,在地上好一通蹭,甩着脏兮兮的尾巴跳上江饮冬的床。
作者有话说:
小鱼:你想看吗?
冬子:(眼睛发亮)(点头坐等)
小鱼:(好奇)那先让我看看你的。
冬子:(一番动作)(衣服的摩擦声)(大大咧咧)(敞开)
小鱼:(捂住屁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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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的院门吱呀一声响,江饮冬扭头一瞥,半开的门外有一抹白色飘过。
“我当是哪个贼。”江饮冬拉开半扇门,言辞刻薄。
纪宁在门口等了半晌,回头时眼睫轻颤,哭的梨花带雨。
“爱哭跑别处哭去,别挨我门上。”
江饮冬抱臂冷眼,等了几息,见人哭个没完,就要关门,一只瘦削的手掌按在门上。
纪宁眼底含泪:“江大哥有了新人,便这般不待见我了?”
这哥儿比印象中还瘦,眼泪把眼底的脂粉冲掉,露出上面浓重的青黑眼圈,在这站了许久,模样很虚浮。
许是想到他虚浮的原因,江饮冬讥讽出声:“我一个庄稼汉,谈不上待不待见。眼泪赶紧抹了回家,叫人瞧见白白误会。”
江饮冬这样子比在房中伤人的多,纪宁声音更大了,好像真被他的话刺到:“误会什么?江大哥对我冷言冷语,还怕人误会?”
没完了?
江饮冬余光扫到隔壁探头的吴婶子,他从不在意村里的闲言碎语,自己过日子,别人的口水还淹不死他。不过他不追究纪宁曾把他当傻子溜就算了,如今还一而再地招惹他,确是点了他的火。
江饮冬踏出门槛,几步逼近纪宁,浑身的肌肉都在释放骇人的气息。他眼底幽深发暗,不紧不慢道:“怕人误会,是我污了你的清白。”
纪宁心口一跳,被那目光盯着,险些以为自己被看透了,他声音艰涩道:“村里人都在说你屋里养了人,我来看看罢了。”
江饮冬半阖眼帘,轻蔑一瞥,“纪宁,别把我当刘多麦。还是,你在提醒我找你算账?”
算什么账?
自是乱嚼舌根子的账。
纪宁头皮发凉,江饮冬彻底变了。
男人倒是薄情,曾经把人捧到天上,如今身边有了别人,当即往他脸上扇巴掌,却也是对他求之不得的恼羞成怒。
纪宁站的腿软,扶住墙,“他皮囊如此好,想必在床榻得了不少人欢心,能把江大哥伺候得——”
其余的话没说出口,纪宁被攥着脖子按墙上,呼吸不上来,听江饮冬那可怖的声音道:“好好的一个哥儿,怎的嘴和老鳏夫的一样臭?”
纪宁不甘心被这种人贬进泥里:“你床上、那位嘴不知被吃了多少……”
江饮冬把人掐的翻白眼前松了手,纪宁卸力跌在地上,猛一阵咳,江饮冬弯腰和他对视,淡漠道:“你若还在茂山村待着,最好少招我。”
“从前的事我也不同你计较,只当我眼瞎,往后再见你耍心眼,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纪宁站起来,脸色阴沉地看江饮冬无情地转身关门。
江饮冬教训了人,面上仍裹了层阴霾。
他早料到把人鱼带回家会引来麻烦,按照梦中进展,得鱼取珠不过几日时间,届时往海里一送,既消了纪宁的机缘,又补了自己钱财的缺口。
岂料这条鱼一养就是月余,珍珠没见着,吃食一日日倒贴,如今被老鳏夫和纪宁盯上,更要小心行事。
他们不知魏鱼身份便来觊觎,若是知晓那是条手无缚鸡之力的深海妖精,会疯成什么样。
江饮冬未发觉,或是主动忽视了另一种可行之法。
若将魏鱼送走,这些麻烦便一齐消失,不过是白费了这些日的吃食,和当初送给纪宁的相比不算什么。
里屋一声闷响,江饮冬脚步顿住,再听仍是一片静谧。
他进屋,人鱼半阖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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