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日子交情这么深,他把小鱼当自己人,小鱼也对他好,可不是舍不得他走嘛。
秦兴忙道:“我走了还是会回来的,一定尽快回,这般也不是和你诀别,别难过呀。”
魏鱼:“……”
罢了,先不难过。
江冬子如何想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猜测,秦兴这家伙,可还求而不得呢。
秦兴这一声说的敞亮,灶房门开着,屋里三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江饮冬挑了挑眉,总觉得秦兴又被那会耍小心眼的鱼儿给坑了一把。
小方小圆蓦地一震,心中生出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秦老板,和江老爷的夫郎,好生亲密啊……
两人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对外界的一切动静恍若未闻。
魏鱼摆摆手,“怎么了?你这次离开前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秦兴面皮微热,点了点头,胳膊撑在桌子上,凑近魏鱼,声音压的极低,“你是有经验的人了,我想问你,若是有了心上人,离别前该送些什么,才能叫他这段时候忘不了我呢?”
魏鱼脱口而出,“银子……”
“那可不行!”秦兴断然拒绝。
“怕辱没了人家?”魏鱼笑着问,“这年头,我们这片的人,谁不馋银子?”
秦兴脸更红,小声道:“我近日手头紧,若再给银子,便没得盘缠回家了。”再说,那人也不可能收他的银子,送心上人银子算哪般?!
“这样啊,”魏鱼点点头,“那没事,只是在乡下定亲,银子许给对方的多,也算你对人家的看重。”
魏鱼这个门外汉,都给人扯到定亲上面了。
秦兴红着脸,“我还没想那么远。”
他还夸魏鱼,“但小鱼说的对,冬子哥就是这般,只想赚银子花在自己夫郎身上,他的确对你很是看重,我日后也要想他看齐,努力赚银子给自家人……”
“……”
提到江饮冬,魏鱼小脸一变,“你别提他。”
赚来的银子,指不定花在谁身上呢。
秦兴一愣,这小两口吵架了?
他可不会劝架,一般是越劝越惹人生气,忙转回先前的话头,“那我没有银子,买不了贵重的物件,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人在我走后,想不得旁人呢?”
魏鱼小嘴一张,摆明了道:“你说的是江秀才吧?”
“你怎、怎么知道?”秦兴大惊,脸涨的通红,差点从石凳上摔下去。
“……除了他,你也没和旁的人走的近。”魏鱼敲敲桌面,“那你们说开了没?他晓不晓得你心意?”
魏鱼双眸绽放出秦兴不懂的光芒,他摇摇头,羞赧道:“这哪能说开啊,而且他对我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被魏鱼看出心思,秦兴震惊过后没觉得不适。
他和魏鱼交往起来毫不避讳,想来自己是哥儿的身份,很难瞒得住心思灵巧的小夫郎。
比起这个,要如何向秀才表露心思,才更让秦兴难为情。
若不是秀才他娘一直叨叨给儿子张罗相亲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这般着急,虽说秀才一直推脱先立业再成家,等来年秋闱,中不中举,都能定下了成亲大事。
但他心里没底……
秀才眼下自己没得看中的人,那为何不能是他呢。
况且和秀才相处了这般久,秦兴晓得他并不歧视自己这样身形健朗的哥儿,便更是舍不得放手。
“你是真认定了这秀才?不怕往后要面临的一切艰难险阻?”魏鱼秀眉微蹙。
秦兴只以为他说秀才家贫,若是嫁过来,少不得要吃一吃农人的苦。但他相信秀才是个有出息的,且他跟着江饮冬做生意,大有红火的势头,银子怕是不缺的。
倒也不至于那般艰难。
秦兴郑重点头。
“行吧。你若真看上了这古板秀才,以礼相待可不成,”魏鱼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阻拦,毕竟当事人都不怕,旁观者顶多劝一劝。
“而且你都要走了,一来一回少说一个月,这期间难免会有意外,温水煮青蛙是行不通了。”
秦兴严肃点头,心里却有点小羞涩。
小鱼不愧是降服了江饮冬的哥儿,这么聪慧的哥儿,怎能不让汉子死心塌地,他定要多跟着学习!
“听我的,”魏鱼忽地凑近秦兴,附耳道:“你在走前给秀才放个大招,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你。”
秦兴愣愣地看着魏鱼勾起的嘴角,咽了咽口水。
他是要追求人,怎、怎么说的跟□□一般?
可是,让江秀才一辈子忘不了他,也太让人向往了。
秦兴红着脸,往魏鱼那边靠了靠,听他说接下来的计划。
这时,灶房里一人端着木盆出来倒水,哗啦一声,水泼在干净的青石板地面上。
凑在一块嘀咕的两人没被影响,小方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从秦兴异常红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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