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得很。”
祝羿试图瞪大双眼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去我就撒泼。”
苏绪獒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祝羿的脸颊肉，成功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两个黑乎乎的指印。
“那你等我一会儿。”
二十分钟后，收整干净的苏绪獒跟脸上还有两个黑色指印的祝羿一起出门。
祝羿是医院常客，十分熟练地带苏绪獒挂号就诊拿药。
两人从医院出来时，天色正欲黑，祝羿转头看向苏绪獒，眨眨眼，问道：“要在外面吃吗？”
“我请客？”
想到被自己毁得不能再用的厨房，苏绪獒轻叹一声，摇摇头。
“我请吧，说了要带你吃好吃的。”
苏绪獒带着祝羿来到自己经常来的一家西餐厅，上餐之后，苏绪獒发现干饭人祝羿居然没有埋头苦吃，而是盯着一个地方直看。
跟随着祝羿的视线，苏绪獒看到了一个服务生。
平平无奇的服务生，比一般人长得好看一点。
为什么祝羿会盯着这样的人看？
“在看什么？”
偏偏祝羿还看得出了神，苏绪獒莫名有些介意，像一根刺入皮肤的小刺，他可以刻意不去在意，但一想到就会难受到让人烦躁。
“啊？喔，在看那个人。”
老实人祝羿指了指方向，笑着给苏绪獒解释。
“那是我同学，你见过的，就上次陆晋骞送我俩一起回家的时候。”
“叫谢衍松，学习很好。”
“那个在后座，浑身是伤的？”
苏绪獒倒真的有印象，不是因为谢衍松这人有多特别，只是因为那天，谢衍松一直枕在祝羿腿上。
很刺眼。
“昂。”
祝羿点点头。
上次见谢衍松还是在一家奶茶店呢，这么快又换工作了。不过他脸色还是很苍白，这人有好好吃过饭吗？
“要跟他打招呼吗？”
见祝羿这么在意，苏绪獒垂下眸子不去看祝羿，但眸底翻腾的情绪诉说着他的不满。
“嗯？不用了吧……”
祝羿这边刚拒绝，苏绪獒那头就抬手将人唤了过来。
谢衍松步伐有些虚，但还是尽量勾着身子听苏绪獒在说什么。
“加一份提拉米苏，谢谢。”
“好的。”
“对了。”
苏绪獒抬头看向谢衍松，面上是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温和得体，和苏绪獒平时的冷脸大相径庭。
“听说你跟祝羿是同学？”
谢衍松看向对面的祝羿，祝羿正在朝他傻乎乎地笑。
“嗯，可能是。”
谢衍松应了一声，感知不出情绪。
“那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了。”
“嗯。”
谢衍松挪开视线，将头低下。很显眼，眼前这位不知哪家的少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带着些许讽刺。
谢衍松的预感没有错，在苏绪獒和祝羿离开后，苏绪獒给他留下了一份远超出这顿饭钱的小费。
谢衍松看着这笔小费，这笔小费就是在直白地告诉他，他也配和祝羿有关系？
而祝羿给他留下了一盒马卡龙，谢衍松元想将这盒马卡龙直接送给同事。
随后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扔掉。
他不知道祝羿是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好，但他绝对不能接受。
祝羿和他的朋友坐在自己只有靠打工才能走进的餐厅里，随手就能扔下一笔数额不小的小费消遣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失去工作。
这些无一不昭示着两人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祝羿那个朋友暗示得不错。
谢衍松收起小费，动作利索地收拾用餐过后的桌子。
他确实不配和祝羿有牵扯。
—
回家路上，苏绪獒开着车，看了眼身侧地头专注于戳手机屏幕的祝羿，问了一句。
“今天考得怎么样？”
“嗯……”
祝羿慌乱地抿住嘴，将手机屏幕按熄。
“就，正常发挥。”
状态很好，发挥也很好，是完全看不懂的水平。
看出祝羿的窘迫，苏绪獒眉头微皱，迟疑道：
“你学习……”
祝羿长得很乖，像是那种十分乐意坐在第一排、腰背挺直认真听课记笔记的三好学生。
苏绪獒没有考虑过祝羿成绩不好的情况。
“就……可能以后没书读的水平。”
祝羿小声补充。
他问过火火，原书的祝羿就是没考上大学，自己也考不上，也算是维持人设。
“……”
苏绪獒还想着祝羿能考去首都的大学跟他一起读书，没想到对方甚至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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