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太简单,他和许澈之间太过阴差阳错,直到最后,误会也没能解开。
路上,严弈驰也把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邵枞。
知道真相以后,邵枞也安静了下来,不像刚才那般情绪失控。
原本邵枞对严弈驰是有些意见的——毕竟作为许澈的朋友,邵枞自然会更向着许澈一点。
但是现在了解真相后,邵枞才知道,原来严弈驰爱许澈爱得这般深。
甚至许澈出事,严弈驰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并且带着他赶来。
要不是严弈驰,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悔恨一生了。
小心翼翼看了严弈驰一眼,邵枞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严弈驰,你别太伤心。我想许澈肯定也不会怪你的,他一定也清楚你其实是为了他好。”
是啊是啊,我现在清楚了!
许澈在一旁拼命点头,试图让严弈驰放宽心——虽然没有人能看到。
“他不会知道了。他也一定会怪我的。”
严弈驰声音轻轻的:“不过也确实怪我,如果我早点发现这一切,他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
听到严弈驰这样说,许澈又感到胸口闷闷的了。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一定要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呢?
见谈话内容逐渐沉重,邵枞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严弈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这件事估计也是许澈耿耿于怀的事情: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国留学?即使许澈那样反对?”
听到邵枞问这个问题,许澈也竖起耳朵看向严弈驰,他确实很想知道。
“不是出国留学。”严弈驰轻声解释:
“我父母一直病居国外,而且我和他们关系并不好。但这些年他们相继病逝,家里情况乱七八糟,我回去处理。”
许澈确实知道,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严弈驰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严弈驰的父母,只见过保姆。
加上严氏集团在x市几乎是只手遮天的地位,许澈只是以为他们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严弈驰。
小时候过年,他追问过严弈驰几次,严弈驰也没有反驳,他就以为真的是这样。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所以严弈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父母,还要顶着压力收拾国外的烂摊子。
管理公司的时候,甚至还要应付那时候他乱发脾气?
是啊,人怎么会没有压力呢,只是严弈驰从来都不会把他的难处说出来罢了。
望着看似平静的严弈驰,许澈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好了,严弈驰还多出了一个替他善后的任务。
现在想想看,他这个许家少爷只是看似风光,在出现意外之后,也只剩下严弈驰和朋友邵纵在身边了啊。
气氛归于沉默,邵纵在心中默默叹气,明白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严弈驰为好,于是选择闭眼小憩。
严弈驰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他靠在窗边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
“严弈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回到熟悉的地方,邵纵第一件事就是开口询问严弈驰。
严弈驰摇摇头,没有要告诉邵纵的意思:“这几天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可许澈”
“阿澈葬礼举行之前,我会让秘书告诉你。”
见严弈驰估计是铁了心要独自处理这件事情,邵纵也不得不听从,毕竟这种事情让严弈驰处理确实更好一些。
“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许澈飘在严弈驰身边,看着好朋友逐渐走远,他侧过头,忽然发现——
严弈驰,似乎清瘦了不少啊。
此时已经是深秋,一阵风吹过,给严弈驰周身平添几分凄凉。
继失去父母之后,严弈驰又失去了人生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陈秘书。”上车以后,严弈驰淡淡开口。
“在的,严总。”
“安顿好阿澈,把秦授送去地下室,有些话我还要问他。”
严弈驰犹豫半天,还是无法说出“许澈的尸体”这样冰冷的词汇。
安顿好许澈,听上去就像从前一样。
“是,严总。”
陈秘书点头之后,推了推眼镜,从后视镜看向后排的严弈驰:“严总您还是认为秦授的背后,另有其人吗?”
陈秘书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严弈驰已经蹙着眉头睡了过去。
从发觉许澈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在这期间,严弈驰几乎没有睡过觉。
再强大的人都需要休息,更何况现在的严弈驰。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许澈扒着窗户往外看去,发现这里实在是无比熟悉。
不是严家的庄园,也不是严弈驰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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