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参与中俄联合科考,是第一个发现被称为神树的望天树,并将其测量记录的人。
十六号营地也是在她的团队的带领下建成的。
“真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傅静思发自内心的赞扬道。
猫猫少年显然被这句话取悦到了,他开怀地笑着,连脑后的小辫都快活地扬了起来。
“我对她的记忆很少,但我知道她是一位出色的女性——她把与自然交流的能力送给了我。”
·
补充完体力,下午他们的脚程快了许多。
到目前为止,两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少年本就自来熟,加上缘分妙不可言,他付给少年的导游费用竟是少年将作为他学弟的大学学费。
傅静思这会儿觉得,或许从他在恩师的建议下来滇省散心,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最后一段路反而是最轻松的,时间在和阿缪的闲聊中不知不觉过去。
“傅静思。”阿缪第一次完整的叫傅静思的名字。
“嗯?”
“把你在这里画的第一副画送给我吧!”少年一路上总在捡些千奇百怪的植物放进背包,傅静思猜想他大概是把昨晚的话记在了心里,于是顺手采集了一些可以作为天然颜料的东西。
“好啊。”傅静思随口应到。
对于他这种灵感型画家来说,被实物触动到后的第一幅画往往最具有灵气。但现在的傅静思已经很久没有提笔作画了,他不知道等真正见到神树的时候,是否会有灵感。
就算有,把这副代表了他心理上痊愈的画送给少年,也并无不可。
黑色皮肤的少年开心极了,他突然往前蹿了好几步,像只灵活的黑猫,一下就消失在了傅静思的视野里。
傅静思一愣,迅速跟上前,拨开那片碍人的树丛——
榕树龙蟠虬结的气生根紧密地包裹着一根粗壮的树墩,宿主却并未被其绞杀,而是破顶而出,笔直地冲向天空。
那是一棵高约百米的大乔木,望天树。
神树。
“喂——”
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单臂挽住藤蔓,劲瘦的腰肢一挺,整个人如一只矫健的猫,轻松跃上了树枝。
他蹲在绞杀榕粗壮的躯干上,挑衅般冲傅静思扬了扬眉。
“画家,这是你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吗?”
帐篷夜话
“画家,这是你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吗?”
傅静思一怔。
在此之前,傅静思幻想过无数次,能够被称之为神树的望天树会是什么样子。
他去过美国加州的红杉树国家公园,看到一整片犹如外星生命的红色的树的海洋;也曾在巴厘岛一棵七百年古树的洞穴里冥想;他甚至乘坐热气球,飞跃濒危的窄叶南洋杉的树梢……
进入滇省后,他从当地居民口中听到过关于这棵望天树的描述:高大的树干直冲云霄,枝叶聚生在树干的顶端,巨大的树冠像一把在天空中撑开的大伞,是名副其实的雨林巨人。
这棵望天树的生命力之顽强,绞杀榕这样冷酷的植物杀手,也未能成功夺取其养分,反而因为围剿失败而自己枯竭。
黑色皮肤的少年正蹲在绞杀榕早已死去的残骸上,透过气生根的缝隙,抚摸神树挺拔的躯干。
在遍地绞杀现象的热带雨林里,能够成功反杀,并生长到足足一百多米高,这棵望天树是当之无愧的神话。
但……
傅静思伫立在神树前,久久不语。
原本满是骄傲神态的黑皮少年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从绞杀榕上跳下来,走到傅静思面前。
傅静思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没有灵感吗?”少年问道。
傅静思叹了口气,他不是没见过更为震撼的风景,更何况,他现在是一个民俗画家,而非风景画家。
这样单纯的景色刺激已经给不了他更深层次的触动了。
“好吧,没关系,”少年同样失落地说,“至少你见过了,见过了就不算遗憾。”
·
神树不远处有一片极为宽广的雨林湖泊,傅静思询问了阿缪,被告知这里并没有大型水生动物,于是决定在湖边露营。
“不用那么麻烦,湖边有现成的木屋,也是我妈妈在的时候修的。我以前每次来这里,都会补充一些生活物品。”
阿缪带着傅静思来到木屋,这里果然如他所说,放置着不少炊具和耐保存的食物。
“这就是为什么你让我别带太多东西进来?”傅静思打量着这个小小的一户建,感叹它的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呀。”阿缪打开窗户通风,“我每年都要来神树几次呢,当然有准备。”
他招呼傅静思在木头做的小桌前坐下,又从架子上拆了两瓶饮用水,像模像样地倒在茶杯里,请傅静思喝水。
“那我的帐篷岂不是白带了?”傅静思心想,早知道就带点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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