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发尾不再滴水了,尤加利又去床头柜下面拿了吹风,给罗莎蒙德吹头。
没有人说话,气氛非常温馨。
他们习惯了这样互相陪伴着对方,无话不谈,但安静时又不会尴尬。
很多年来都是这样。
头发吹干后,罗莎蒙德把东西收拾好,只梳顺头发,简单抹了个面霜,就上了床。
尤加利已经在另外半边床上躺下了。
罗莎蒙德以为他已经困了,正要关灯睡觉,尤加利却突然出声制止了他。
“先别关灯,罗塞尔,我有话想和你说。”尤加利靠坐在床头上,他才刚把智脑解下来,正揉着手腕按摩。
“嗯,只聊一会儿。”罗莎蒙德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困了,这时,他还没意识到,尤加利对他称呼上的变化,“说吧,聊什么?”
“聊聊你和傅静思的事吧——我已经知道了,你和他标记了的事。”
“……”
大家都是同学,会意,没上前掺合,也站在外围,观看这场算得上是艺术表演的肉搏。
傅静思简直要被他的oga帅炸了。
好长的腿,好漂亮的人。
无数人最想嫁的alpha,其实是我的oga。
这时,他的智脑突然震了震——进入y24星球后,电子信号失灵,只能接收到卫星频道。
谁会在这时给他发邮件呢?傅静思带着好奇点进去。
一分钟后,他表情凝重,对着正中央,正要进行最后的ko的罗莎蒙德,大声说道:“停下来,罗莎蒙德,出事了。”
冰雪高原
听见这句话的下一秒,罗莎蒙德就把对方学员给撂倒在了地上。
他回过头,见傅静思脸色凝重,沉的像是要拧出水来,赶紧走了过来。
傅静思什么也没说,只把左手伸到他面前,让他看邮件上的内容。
半分钟后,罗莎蒙德迅速从傅静思的手上拿过他之前卸下来的智脑,去看自己信箱里的邮件——完全一模一样的内容。
只不过在末尾多了一句:罗塞尔,不要亲自为我冒险,你的意义比什么都重大。
站在他旁边的傅静思也看见了这句话。
“我去。”傅静思说。
“我当然和你一起去。”罗莎蒙德开始往自己身上装设备。
周围的同学们还没有离开,有些专门等着,想看看空投里是些什么东西。
人多眼杂,涉及到军事机密,傅静思不敢让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只好压低了声音,耐心劝道:“我的担心不比你少,救出尤加利的决心也绝不比你弱,我去,像他说的,你有……”
“他说的,我有什么该死的重大的意义?你也这么认为?”罗莎蒙德声音冷得像冰,“我是他的哥哥,我必须去救他!”
这句话的声音已经有点大了,罗莎蒙德恼火的要命。
没有任何人比尤加利更重要,就连傅静思也不知道尤加利之于自己的意义到底有多么重大。
罗莎蒙德想,尤加利一定有注意到他突然僵硬的动作,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明显。
他没办法不僵硬——逃避了、斟酌了、考虑了许久的事,突然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个人当面拆穿,罗莎蒙德感觉自己像撒了个拙劣的谎被人一眼看穿似的,汗流浃背。
“对不起。尤加利,我必须先向你道歉。”沉默良久后,罗莎蒙德迎着尤加利温和多过于谴责的视线,坦白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现在道歉显得很拙劣,但你相信我,它起因是意外,结果是我还没完全想好——无论哪个时间点,整件事,我没有半点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我知道。”尤加利拍了拍罗莎蒙德有些僵直的肩膀,劝他放松,他知道他现在的话对他的皇帝哥哥来说压力很大,但他必须说,“我知道你永远不会伤害我,我也只是想温和地和你谈谈这件事。”
他说完,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坦白局无论在任何场景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是尤加利开口,继续往下说他下午那阵就想好了的事。
他笑了下,苦巴巴地说道:“罗塞尔,我今天早上向傅静思表白了。”
“……”
“然后他告诉我,你们虽然还没有确定关系,但已经标记过了。”
“对不起。”罗莎蒙德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下意识地道歉。
他完全能想象到,当尤加利怀着满腔的羞涩与爱意,主动和一个alpha表白时,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个alpha已经和他的哥哥标记过了,他当时会有多么的难堪和难过。
罗莎蒙德难以控制地心疼了一下。
出于自爱,他这时候甚至来不及整理他和傅静思之间的事,他爱尤加利是本能,他本能会心疼尤加利。
“好了,我不是想听你道歉,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我的意思是,你有想过让这个意外回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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