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怀源失踪的消息,边樊就一直在崩溃边缘,只不过是良好的自控力才没让他把这种心态表现出来。
现在,他有些忍不住了。
怀源也意识到这一点,静静地任由他靠着: “你身上有烟味。”
“嗯。”边樊声音很轻, “不过我没抽。”
怀源便不再说话了。
月亮慢慢地升起来了。
光芒照耀在海面,映出粼粼的波晖。
怀源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月光。
“怀……怀总。”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嗯,什么事。”怀源去看边樊。
他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怀源打开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分了一半盖到边樊身上。
“不,不是毯子。”边樊吐出的呼吸都是热的,他眼神有些迷茫,声音更轻了, “你能……原谅我吗?”
“你好像发烧了。”怀源伸出手背,碰了碰边樊的额头, “现在很烫。”
游艇不是完全封闭的。怀源心道。
边樊固执地盯着他,过深的瞳孔边缘有淡淡的一圈红色,似乎不得到一个答案就不肯罢休。
“我怎么可能不原谅你。”怀源靠过去,贴了贴他的额头,叹了一口气, “反倒是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和谢谢。”
而边樊得到满意的答案,疲倦地闭上眼睛。
怀源有些心急,继续贴了贴边樊,感受到他额头的温度,暗道不妙。
温度已经很高了。
这里有一些食物和水就不错了,肯定不会有药物。
自己又被对方靠着,要是挣扎一下,对方肯定更不舒服。
他没办法,伸出一只手,任由冰冷的海风吹,过了一会,等温度足够低后再贴到边樊的额头上,企图物理降温。
现在就看顾陆言能不能尽快过来吧。
星星已经升起来了。
————————
边樊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是的一片白色天花板。
与此同时,还闻到了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我……咳咳……”嗓子干涩,宛如好几天没说过话了,刚开口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唔……你醒了?”怀源揉揉眼睛,从他身边起来,急急忙忙伸手去够床边的水壶, “我给你倒水!”
边樊撑着身体站起来,接过怀源递过来的水杯,紧接着,后背就被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你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一杯水下肚,嗓子的干涩缓解了许多,边樊点点头: “……嗯。”
“那就好,你睡了一天一夜,吓死我了。”怀源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你怎么,在这?”边樊又问。
“我怎么在这?”怀源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得溜圆,重复了一遍,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
边樊觉得对方语气有点不对,刚想开口解释,他的意思是对方为什么没去休息,毕竟之前受到了惊吓;而不是质疑或者厌恶之类的情绪。
不过对方显然理解错了。
边樊解释的话语还未说出口,怀源就先说了: “可是,是你救了我诶。”
他似乎十分生气,抿着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救了我,我还不能照顾照顾你了?这么不想见我吗?”
“……不是。”边樊又咳了一声。
“好啦好啦,你先别说话,休息休息。”怀源拿走他手上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
他纠结片刻,还是按下了轮椅上的按键,轮椅缓缓启动,正要离开——
却被边樊一把抓住: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迫不及待地解释: “我是说,你也受到了惊吓,怎么没去休息;不是讨厌你,也不是不想看到你。”
说实话,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怀源,着实让他高兴了一下。
以前生病,看到的只有护士,最多加个师兄和导师。
也因此,他更不希望怀源误会。
“好吧。”怀源眉眼弯弯,松开了按下轮椅安静的手, “那我留下来。”
他一开始真的误以为边樊不想看到他——毕竟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如果对方一觉起来,突然不愿意原谅他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担心太过了。”边樊直直地盯着他,语气认真, “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只要你不离开,身体里一直是这个灵魂。
“好啦。”不知怎么,面对对方这样的目光,怀源微微扭过头,有些心惊肉跳,不敢和他对视, “就,你再休息一会,要挂吊水了!”
他边说,边手足无措地去按床头的响铃。
越急越按不到,最后边樊无奈一笑,帮他按了响铃。
两人手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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