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解释什么?你可别乱来!”
“给他道歉。”
“不行!”经纪人立马制止, “你现在道歉就相当于承认了你是帮凶,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知道,”他看向经纪人,经常带笑的娃娃脸此刻无比严肃, “但我确实做错了,我欠他一句对不起。”
“那你可以私下道歉,怎么能——”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经纪人一直知道自家艺人很倔,从前他欣赏这份倔强,因为正是这种性格黎一洲才能不断地拼搏,他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途中经历了多少打击只有他这个经纪人知道,支持他不倒下的就是那份倔强。可如今同样是这份倔强,让他头疼无比。
艺人这个职业很危险,不是说你爬到高处就能安然无忧,不论资历多深,咖位多大,只要踏错一步,就能让之前的一切化为乌有,人们不会记得你是多厉害的人,他们只会用现在去定义你。
“一洲,你再想想吧,一旦这么做了后果我们承担不起,你做了那么多努力得到的如今地位,很可能被彻底毁掉。”
“我想的很清楚了,你知道的,我曾立誓绝不成为跟那些藏污纳垢一样的人,可我没做到,我该接受做错事的后果。”
经纪人叹口气,他知道他劝不动他, “那至少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十多年的陪伴,他了解自家艺人,他热爱音乐,对音乐的认真不输任何人,所以第一次接触他不喜欢闫正清那种投机取巧的方式他能理解,可他并不是个会因为自己喜好而对别人下黑手的人。
黎一洲沉默良久, “是因为误会,我误会了他。”
“误会?”
“嗯,”他有些难以启齿, “我曾见到他跟我母亲在夜总会门口……所以我以为……”
经纪人懂了。
黎一洲的父母因双双出轨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母亲的私生活极其混乱,他经常能看到母亲挽着不同的男人,成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住,然后他开始闯荡娱乐圈,再苦再累他没有要过一分钱,也没有回过家。
他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可其实他在乎,他厌恶母亲从来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厌恶那些因为钱对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笑的甜蜜的年轻男孩。
第一次见到闫正清的时候他没想起来,因为已经过去很久了,直到后面两次三次的见面,越看那张脸越觉得眼熟,然后在某一天他收到许久不联系的母亲打来的电话,问他有没有节目里那个叫闫正清的小孩的联系方式,那一刻他想起来了。
在一年前,他见过他,在母亲经常去的夜总会。
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下意识以为闫正清也跟那些为了钱出卖身体的男孩一样,所以在和钟彦君的绯闻一出他连思考都没有就信了,这种人本来就很会这些不是吗。
直到他看到东皇放出来的那些资料,又收到了曲吝的电话——【你可以问问你的母亲。】
他问了,母亲很可惜的说——【那小孩我挺喜欢的,当时还想包他,不过他不愿意,说是有女朋友,后来又看他上了电视,刚好你也在就想让你帮我问问,你不是拒绝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些……】
他因为自己的偏见做错了事,自然应该承担后果。
在网上争吵不休的时候,黎一洲发布了道歉,那些本来还为黎一洲说话的粉丝瞬间无话可说,义正言辞的网友像闻到血腥味的狼,汹涌而来,气势汹汹的讨伐,又一场网络暴力开始了。
东皇总裁办公室。
宁遂看着网上那些辱骂陈天旭和黎一洲的话,转头问沙发上的曲吝, “满意了?”
曲吝推了下银边眼镜, “只是让他们承担做错事的惩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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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吝: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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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闫正清付清违约金并签完解约合同后跟着工作人员去了记者会,曲吝和宁遂都没有出现。
记者会是之前就说好的,他需要亲自说明原因。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他也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跟粉丝说些话。
地点是东皇提供的一个大型会议室,来的记者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闫正清如今的咖位是请不来这么多记者的,只是三天前那场轰动了整个娱乐圈的舆论事件,闫正清身为整个事件的受害者既没露面也没发声,好几家娱社派出记者连人都找不到,如今当事人终于露了面,自然是有很多问题等着回答。
“闫正清你是否在节目中遭受了许多不公平待遇?”
“你一直没有响应,是否代表你不原谅黎一洲?”
“你和陈天旭的矛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和其他人关系如何?”
“你退赛是否和这次事件有关?”
“你和东皇解约是因为公司对你的状况视若无睹吗?”
这位记者也是很大胆了,旁边的几位记者都不由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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