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好像有什么要浮出来,又好像只是错觉。
“你该走了。”
章锋恍然惊醒,面前的青年脸上又挂上微笑,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青年提醒他, “你没有代价可支付,我无法回答你。”
章锋没有在说什么,他的心里有愧疚,有在意,有担心,就是没有后悔,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是他的责任。
但……但什么呢,或许他自己也说不清,总归是有遗憾的。
章锋离开后,闫正清忍不住问交易所, “如果他能支付最后的那个交易,会得到什么答案?”
“没有如果,他注定得不到答案。”
注定,又是这个词。闫正清感觉自己好像抓到点什么,但还不到明白的时候。
……
时隔三年又两个月,闫正清再次看到湛蓝的天空,而对于现世来说,他只是失踪了两个月。
交易所这次并没有给他安排新身份,而是延续上次的身份,所以他出现的地点离临海镇很近,是在后面山里一个荒废的村子。
村口处的石碑长满青苔,隐约能看见‘莲子村’三个字,闫正清稍一想就明白了,交易所是在为他消失的两个月做原因,只要他从这村子走出去,剩下的就好说了。
闫正清按照交易所给的路线图走了半天,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走进临海镇,他没打算歇息,直奔坟园。
按照章锋提供的信息,如今的临海镇可以说是被完全笼罩,他待得越久越危险,最好是在他们没发觉的时候悄悄离开。
从外面进入镇子的入口眼线众多,但没人会去注意从山上下来的人,这倒给了闫正清极大的方便,他顺畅的拿到了东西。
拿到手机的锋的上级打电话,原因很简单,他没有把握能带着信息安全的离开镇子,他需要接应,而此刻,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时候,是最佳的联系时机。
电话响三声后被接通,闫正清按照章锋的话回复,在说完铁狼和虎子回家了后,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再说话时的语气都低沉了许多。
黄老为闫正清安排好接应,挂了电话后深深的叹口气,这场任务牺牲了多少人啊,如今终于要收尾了,那些战士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吧……
下午五点,镇子上唯一的中学放学了,食堂师傅把后厨的垃圾剩饭整理好,等着送菜的货车过来,大约十几分钟后送菜车来了,两个工人帮着卸菜,闫正清从另一边绕到副驾驶,开门上去。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去哪?”
“送信。”
师傅点点头,没再说话。
等到两个工人帮完忙上了车,看到闫正清也视若无睹,毫不惊讶,闫正清知道这几人应该都是黄老安排的人。
货车一路顺利的开出镇子,开向市里的一个加工厂,在这期间几人一直没说话,哪怕出了镇子也没有立马开到隐蔽的地方,反而全套做完,开回加工厂。闫正清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危机还没解除,或者说还不够安全,于是他也没说话。
等到全部弄完,司机师傅突然揽着他肩膀,招呼道, “走走走,一起喝一杯再回去。”
闫正清反应很快, “行!”他笑嘻嘻的应着,仿佛两人关系有多好一样。
跟着司机师傅七拐八拐,最后进了家小院,门一关,司机师傅的脊背挺直,脸上神情严肃, “你好,我就是黄老。”
————————
闫老板:当着我的面问我还活着吗,这要怎么回?
黄老将闫正清带到书房,急忙追问信息在哪,闫正清也不多废话,将东西直接交给他。
黄老看到东西惊喜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那些人绝对逃不掉!”
等到激动的情绪平复,他才想起旁边的闫正清,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他不停地向闫正清表达谢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
闫正清制止了他, “您不需要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黄老感慨, “要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有你这份觉悟就好了!”
闫正清:……不,我感觉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再解释下去也说不清,闫正清索性提出了告辞,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黄老最后问了问章锋和杰子的情况,但闫正清也不清楚,章锋没有说得太细,再加上他们的关系并不像黄老以为的那样是什么生死之交,他们顶多算熟人,连朋友都说不上。
黄老看起来有点失落, “虎子老说他命硬,能跟着沾沾光,硬什么啊?这不都……唉,两个臭小子……”他是有点后悔的,后悔叫他们回来,可要不是他们谁又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或是发觉不对随时打我电话,你是那小子的朋友,又为国家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我们自然有义务负责你的安全。”
“不用了。”闫正清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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