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冬也笑?眯眯地点头, “这样看来你比我还要先毕业呢, 我就靠你富贵咯。”
她高考的时候进考场时,赵礼辉就说过这类似的话, 现在叶归冬也对他说。
赵礼辉拍了拍胸口,“瞧好了吧, 我一定努力!”
吃过晚饭后,赵大根生了点木炭火,今天外面雪大,按照往常的习惯,今儿是没什么人过来看电视的。
三人围着木炭烤了会儿,等锅里的水热了后,赵礼辉就去洗头洗澡了。
叶归冬跟赵大根道,“爹,礼辉从省城买了些东西回来,有?些是你们用的,有?些可以送到姐姐那边去,您明儿不是休息吗?去姐姐那边看看,顺带把?东西带过去呗。”
“行,”赵大根笑?着点头,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叶归冬和点点围着小火盆坐着看电视,等赵礼辉进来时,叶归冬让他坐下,然后自己?给他擦头发,“辛苦啦。”
“不辛苦,”赵礼辉笑?道,“只要一想到我是为了咱们的大家和小家在努力前行,我就充满了动力。”
“我进考场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叶归冬用毛巾轻轻给他擦拭着头发,发现头发有?些长?了,于是问他修头不,赵礼辉想了想点头。
于是叶归冬拿出推子,然后用旧衣服做的遮挡布给赵礼辉围起来,开始给他修头发。
赵大根背着手?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们娘去礼红那边的时候给我修了下,不然我的头发也长?咯。”
“娘心细,什么都考虑到了,”叶归冬手?上很稳,还能抽空跟赵大根说话,赵礼辉也不害怕她手?抖,眯着眼看电视。
“是啊,”赵大根想到自己?的老伴儿,心里还挺惦记的,“其实礼红嫁得也不远,可我现在就觉得远了,要是和归冬一样离娘家那么近,我天天都能瞧见,这心里得多美啊。”
“我也觉得远了。”
赵礼辉点头,“什么时候把?咱们姐夫调到咱们这附近上班,再把?姐姐接过来,咱们家人天天都能见面才?好呢。”
“那你得赶紧成?为领导啊,”赵大根坐下道,“只有?领导才?有?机会给自己?的人走后门,当然了,你不能盲目地走后门,得给有?本事的人走后门,就说咱们厂以前那位副厂长?吧,他给陈万生走后门的时候可不是蒙着眼来,他都是觉得对方有?点本事,才?把?人弄进去的。”
“说起这个人,”赵礼辉欸了一声,“他好久都没有?被孙家或者是陈万生提起过了。”
“那是你不知道,”赵大根倒是听厂里有?些人提过,毕竟也有?领导和陈副厂长?是邻居,“他中风咯!现在瘫在家里,屎尿都得靠人接,唉,风光了大半辈子,结果成?了这样的下场……”
这事儿赵礼辉还真不知道,“好家伙,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吧,去年春天的时候,”赵大根回忆道。
叶归冬静静地听他们父子说话,等把?赵礼辉的头修好后,拿着给他擦头发的毛巾将他脖子里的小碎发弄干净,再把?遮挡布扯开,将推子洗干净,遮挡布叠好,然后重?新坐回赵礼辉身旁。
“就是陈万生的亲表叔?”
“对,就是他,”赵礼辉跟叶归冬道,“当时孙叔之所以让孙宝珠和陈万生接触就是因为他背后站着陈副厂长?呢,谁知道他忽然倒台了。”
“倒台了为什么还让女儿嫁给陈万生啊?”
想到孙宝珠现在过的日子,叶归都很不理?解。
“陈副厂长?虽然倒了,可他还有?不少人脉啊,孙记文要是把?这些人脉抓在手?里,他在纺织厂的日子不会差,可陈副厂长?的心眼子也不少,孙记文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大根看得比较明白。
“我看孙宝珠和娘家关系紧张,跟婆家关系也不怎么样,现在没人帮她看孩子,工作肯定就得给出去,依着现在的情况,多半是给陈万尚。”
“陈万尚这小子肯吃苦啊,人家白天在纺织厂干,下班后还去干几个小时的杂活儿,晚上十二点才?回家睡觉,这样的年轻人谁不喜欢?我看厂里也会把?提议他让从顶工到正式工,”赵大根都知道陈万尚这小子是个能干的,可见他在纺织厂的名声也不小。
“外号拼命小四郎呢。”
赵礼辉想到原文中对方的外号,挑眉说。
“还挺贴切,”叶归冬笑?了笑?。
雪越下越大,三人也没聊太久,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腊月二十五这天,赵礼红出月子了。
陈翠芳给她烧了两?大铁锅的开水兑上适当的冷水后,舒舒服服地从头洗到脚,顺带连着孩子也跟着洗了一下。
赵礼红只觉得浑身舒畅,抱着钢蛋儿亲了亲,“我可算是出月子了!”
裁缝铺那边的工作她认真考虑后还是辞掉了,陈翠芳虽然能过来帮忙,但也不能长?时间在这边,那边还有?一家子人呢,把?孩子给柳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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