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兰低着头帮忙,眼底闪着寒光,居然是鸭瘟,一旦鸭瘟流行起来,别说卖咸鸭蛋了,别倾家荡产就不错了。
她心底兴奋不已,却不敢露出分毫来,毕竟现在爹妈把这些鸭子当宝贝。
孙海银是个干活马虎的,干了一会儿就问: “差不多了吧?”
马英看了看: “还是再多撒一点,万一得了鸭瘟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家才挣了那么点钱,外头还欠着债呢。”
孙海银却说: “隔壁镇鸭瘟,不一定会传到咱们这边来,我们村的养殖户看得多紧,鸭子好好的也不会突然生病。”
马英一想也是,倒是松了口气。
“可千万别传过来。”
孙秀兰眼底却带着幸灾乐祸,鸭瘟一旦开始传染,可不是那么好灭绝的。
她还记得自己重生之前那一次鸭瘟,十里八乡的鸭子都死了个干净,那时候长泉村还没多少人搞养殖。
现在家家户户都养着,一旦发病,肯定更严重。
她心底盼着大家伙儿一起倒大霉,没有了养殖这条路,爸妈就肯定会听她的,先租一条船开始挖沙,等钱赚够了,就承包开矿。
等到那时候,孙家就是长泉村最富有的人,她就会变成富二代白富美,成为人人争抢的对象。
这么想着想着,孙秀兰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可等啊等啊,长泉村的鸭子依旧一只只精神抖擞的,吃得香,生的多,加工厂甚至又出了一趟货,赚到了不少钱。
孙秀兰看得咬牙,一问才知道,罗文明不但让所有人消杀防鸭瘟,还叮嘱不许人去隔壁镇,免得将鸭瘟带回来。
养殖户都心疼自家的鸭子,自然都做到,如今天上飞过的鸟拉一坨屎,都有人给埋起来。
罗文明还每天去养殖户家里观察,但凡有苗头的,不吃饭的,就单独拎出去关起来。
这般谨慎小心之下,长泉村竟然抗住了。
孙秀兰心底却急得不行,鸭瘟没传过来,村里头的生意反倒是更好了,因为附近都鸭瘟,如今鸭子的价格都上涨了一些。
再这么下去,他爸妈光顾着养鸭,每个月就赚那百块钱,扣除成本挣的钱都不到一百,够干啥?
此时她倒是忘了,要不是沈沛霖带领全村人养鸭子,别说每个月一百块的纯利润,一年一百块都不知道有没有。
按照一家两个劳动力算,这收入也不低了,能比得上城里头一个工人。
当初刚重生的时候,孙秀兰捉襟见肘,甚至还打过罗文松那颗金饰的作用。可现在吃了两天饱饭,她却全忘了,只觉得一百块太少。
孙秀兰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只看到养殖产业的发展,直接打断了她所谓发家致富的好路子,一门心思想搞破坏。
这天,她终于抓住了机会。
长泉村严防死守,并且还守住了,隔壁村却有些扛不住,陆续有鸭子开始生病。
罗文明还特意跑了一趟,盯着他们将病死的鸭子处理掉,剩下的该消杀消杀,该隔离隔离,不按照他的话说,他就不走了。
他也怕把畜牧站说的病毒带回去,每次回家前都得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一天,孙秀兰却趁着无人注意,偷摸溜到了隔壁村,她不敢去鸭棚,那边现在都有人看着,只能到处摸索,终于找到了填埋鸭子的地方。
自作自受
自打鸭瘟的事情传开来,罗文明一趟趟的跑畜牧站,愣是求了人家的专家过来教村民搞防护,还弄了一批药过来,里里外外的忙活,倒是没亏他拿到手的工资。
朱立升甚至还去市里头咨询,弄了许多专业书回来,他们俩是真把农产品厂放心上,沈沛霖看在眼里,不由庆幸,这任务要是都给她,她哪能跟现在这样悠闲。
他们上心,养殖户更伤心,整个长泉村对鸭子照顾的更加精心了,毕竟这可都是来钱的东西,家家户户看得比孩子还细心。
严巧云也是如此,因为家里头鸭蛋被包圆了,她现在没了卖鸭蛋的活儿,收入也少了。
但她是个好性子,并不因此怨恨婆婆和大嫂,干起活来反倒是更卖力了。
沈沛霖看在眼里,私底下跟她透露过,虽说鸭蛋被包圆,后头鸡蛋和鸡估计也不愁卖,但他们还有三个山头,果子都是要卖出去的。
严巧云听了更是高兴,也不着急了,每天用心思养着麻鸭和跑地鸡。
这天也是如此,一大清早就拉着罗老二起来干活。
罗老二一边清理鸭屎,一边埋怨道: “谁家这么早起来清理鸭棚子。”
严巧云却说: “清理的越勤快,咱家的鸭子越舒坦,味道越好,卖得价格也越贵。”
“再贵还能贵到哪儿去,要我说娘就不该全卖给村里,散卖的价格不是更好。”
刚开始的时候,罗老二还嘀咕过严巧云散卖的事儿,觉得麻烦还有风险,如今尝过了甜头,又觉得村里给的价格低。
严巧云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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