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这是怎么回事?”希尔洛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于是转身看向道恩,雪白的眉头紧蹙。
“魔法。”道恩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浅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连过来看我都要躲躲藏藏,希尔洛,你说得对,他的确不配为你的雄父。”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凉亭周围突然刮起了一阵飓风,风沙迷了希尔洛和道恩的眼睛,让他们禁不住用袖子遮住往脸上打来的风沙。
这阵突来的飓风转瞬即逝。
感觉到风的消失,希尔洛和道恩放下了手臂,在来虫的眼前露出了他们无比相似的两张美虫面。
凉亭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雄虫,金发蓝眼,身上穿着代表着祭司身份的白底金浪长袍,手上端着那杯被希尔洛丢出去的咖啡,怔愣在原地。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安德瑞斯祭司大人,别来无恙。”道恩平静地打破了原有的凝固气氛。
嘴上说着别来无恙,可向来守礼的道恩这时却没有按照礼节给安德瑞斯行礼。
安德瑞斯痴痴地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亚雌,和希尔洛如出一辙的湛蓝色眼眸中一点点慢慢地浮上难过。
“道恩……”安德瑞斯看了一眼旁边的希尔洛,眼中带了点期盼:“这个孩子是你为我留下的血脉吗?”
道恩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迈步走上前,将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希尔洛挡在了身后,冷冷道:“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他是我自己想要生下来的,与你和神殿都无关!”
安德瑞斯脸色白了一瞬。
当一向温和且能言善语的大祭司对上他亏欠良多的前夫时,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当年的事,确实是他的错。
这么多年,他也确实一直没有去找过道恩,甚至还不知道道恩瞒着他独自生下了孩子这件事。
尽管有苦衷,但是安德瑞斯知道,在他们的感情当中,所有的苦衷都是借口,他来晚了就是来晚了,亏欠就是亏欠。
“对不起,我来晚了。”安德瑞斯低下了他身为一个雄虫和神殿大祭司高贵的头颅,真心地向他亏欠的伴侣和孩子忏悔:“这次过来,我不是想为我之前做的事情找借口,也不是想让你们原谅我,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们,补偿你们。”
听了这话,道恩还没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希尔洛先冷哼一声:“补偿?现在补偿有用吗?你能补偿我们什么?金钱?还是权利?”
他从道恩的身后走了出来,湛蓝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大祭司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眸,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在你‘侍奉虫神,没有时间’的时候,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我雌父都自己挣到了。”
“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我们都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又过来和我们说什么补偿,大祭司大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x
安德瑞斯看着和道恩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几乎如出一辙的希尔洛,张了张唇,最终苦涩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希尔洛没说错,他来晚了,现在所谓的补偿只是锦上添花,甚至连花都不算,只是对他们现有生活的打扰。
可是,要是就这样走了,他也是真的不甘心,心里也无比难受。
“好了希尔洛,出去吧,你该去准备明天婚礼上要穿的礼服了。”道恩看出了金发雄虫的无措与窘迫,心下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替对方解了围。
希尔洛当然知道自己雌父的意思,婚礼上要穿的礼服早就准备好了,这明显是找理由支开自己。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希尔洛还是不准备忤逆自己雌父的意思,毕竟他的雌父不可能轻易原谅他这个血缘上的雄父,他并不担心他的雌父会莫名其妙长恋爱脑。
于是他冷冷地瞪了安德瑞斯一眼,大步离开。
看着希尔洛的背影,安德瑞斯轻叹:“他真的很像你。”
很像当年的你。
道恩优雅地坐到椅子上,淡淡道:“我生的,我养的,当然像我。”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安德瑞斯上前一步,看着道恩漫不经心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嘴唇微抖,只能再次道歉。
道恩漫不经心地用咖啡勺将桌子上凉透的冷咖啡搅了搅,嘲讽道:“你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没做错啊,你只是为了祭司之位‘不小心’忘记了灌溉虫蛋,导致我拼命生下来的虫蛋差点死掉。”
“又因为希尔洛在虫蛋里的时候太脆弱,你不愿意耗费大量精神力去‘救济一个命中注定会死的雌虫蛋’而已。”
“反正对于你这样伟大的神殿大祭司来说,我和希尔洛的命根本就比不过你的心中那些‘可怜的虫民’,那么你的选择根本就没有错啊,所以,你没有必要和我道歉。”
“而且,如果你是作为希尔洛的父亲和我过去的雄主这样的身份来道歉,那我只能说,我不接受。”
道恩难得说这么多话,口唇有些发干,但是被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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