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人他曾经见过的。
陈渊倒是不恼,反手制止了面前胆大包天的人的手腕,“哦,是吗?不妨你仔细跟我说一下,我跟你见过的哪个人像了。”
他亲眷早就死绝,世上还能有谁与他长得相似呢?
“诶诶诶,美人,你怎么对我动手动脚?!”明明是自己先动的手,顾长乐在醉酒中仍察觉到了危险,心中一慌想甩开手却被抓得越来越紧,“你抓疼我了。”
随着陈渊的用力,他白皙的手臂上多了红色的印子,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疼?疼就对了。”
陈渊心中感到了兴奋,用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顾长乐耳边絮絮叨叨。
“怕疼还敢过来招惹我,你还是像过去一样爱大胆啊。”
他的左手一挥,屋中烛光熄灭,在黑暗中幽幽地盯着顾长乐,心头万般滋味。
“天黑了,我要睡了。”
顾长乐昏昏沉沉的想往塌上躺,他摇摇晃晃走过去就像是牵着陈渊的手往那边走。
“美人,别闹了。”
陈渊冰凉修长的手从手腕上往他的胸膛上拂过,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告诉他面前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手一路向上,最后落到了他洁白纤细的脖子上。
陈渊的手因常年练剑而有茧子,蜜色的肤色与白皙的脖子交织,如一幅惹眼的画。
“你看起来真弱啊,弱到我即使做点什么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一种将人掌控在手中的感觉,好似只要他轻轻一用力,面前的人就会一命呜呼。
“你说是吧,我的师兄……明宴师兄。”
陈渊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幽幽说道,“你肯定是他,我还从来没有认错过一次。”
很久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双眼赤红如一只纯粹的魔:“之前你就想跟我撇清关系,现在着急着离开宗门,还是想离开我吗?!”
他的心魔在他的欲望占据了上风时,再次出现了。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直视你内心真正的欲望。]
杀了他!
让他再也无法离开你!
把他锁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他的眼睛再也无法看向别人,只能一直看着你,再也看不到他人。
心魔异常兴奋。
[他现在就是有天罗地网,也逃不出去,他本就是我们的道侣。]
陈渊脑海中的心魔力量越来越强大。
“你在干什么?”醉梦中的顾长乐睁开双眸,面色酡红,虽意识模糊但还是握住了陈渊不老实的手,“半夜偷袭?你是魔吗?那我可不喜欢。”
他好像喝醉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不是。”陈渊一听到不喜欢的字眼,马上把心魔按了下去,“我只是在跟你玩一个游戏。”
陈渊见他还不太清醒,诱导他说话。
顾长乐迷迷糊糊问:“什么游戏?”
“捉迷藏,你藏我找的游戏。”陈渊想起了童年还没灭门时的游戏,“如果你被我抓住了你是他的证据,那师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我赢了呢?”
赢了也得有奖品吧。
“赢了,赢了我什么都给你。不过,东西都在我的宝库里,你得自己亲自过来拿。”
人过来了,谁成了被藏起来的宝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言为定。”
顾长乐迷迷糊糊把自己卖了。
睡醒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只记得自己醉酒了,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
手里拽着什么东西。
一看,竟是陈渊的手臂。
“嗯?!”
“长乐,你醒了。”
趁人之危得了应允的陈渊心中无比喜悦,微笑看着顾长乐。
“已经是这个时辰了,该起来去学堂了。”
顾长乐看着外边黑黝黝的一片沉默了。
“天还没亮呢!!!!”
这才几点啊!
他发出了尖锐的反抗叫声,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我不要去!!”
凌晨不到四点,新入门的弟子便穿戴整齐匆匆赶往宗门开设的学堂。
顾长乐是被三人组架着过去的,他看着星月明亮的黑色天空觉得前途无望,人生一片灰败。
“这个时辰鸡都没打鸣就要起来!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顾长乐一听听学时间,当即就想扮扮柔弱逃学,“哎呀,我肋骨疼得厉害,怕是没几天活路了,不如让我去医庐躺躺吧。”
陈渊微微一笑,无情戳穿他:“我看你昨日吃宵夜生龙活虎的,不像是体弱多病的啊。”
“唉,人艰不拆啊。”
这次负责的夫子是外门的长老青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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