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用了一个术法,带着顾长乐偷偷藏进了这几个修士的法宝中。
修士总感觉有一阵风吹过,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
两个人在一个术法临时开辟的芥子空间里,看着过往的人来来往往,听他们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东西。
“这个术法真有意思,能一路跟着人又不会被发现。”顾长乐感慨了一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漂亮的双眸狐疑地盯着陈渊:“你之前该不会之前这样跟踪我的吧?”
这种感觉也似曾相识啊!
难怪他一直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一回头又寻不到人,感情他一直都躲在他身上,近得像是肌肤之亲。
一想到身上几乎紧贴着藏着一个人看着他,顾长乐就感觉汗毛直立。
时隔已久,顾长乐还是被这种可怕的猜测恶寒到了。
你这真是变着法的搞变态。
“大师兄,你猜对了。”陈渊趁四下无人不再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轻轻地将人揽入了怀中亲嗅了一口香味,“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多看看大师兄,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陈渊没说他这术法已经用了几百年。
陈渊还是宗门弟子时,他的术法进步如飞,宗门长辈都夸他是个天才,悟性极佳,小小年纪隐匿术法学得出神入化。
只有陈渊自己心里清楚,他是舍不得让大师兄离他远远的,怕有人趁他不注意夺了大师兄的心。
他就像是个看不见的鬼魅,一直缠在顾长乐身边用眼神亵渎大师兄的一切。
随时准备现身在大师兄惊恐的目光里侵占他,看他哭泣看他恐惧却无法逃离。
顾长乐对他的变态已经见怪不怪:“是你的话,倒也不奇怪。”
他们跟着他们暗中离开。
随着天色逐渐暗沉,四周的人越来越少。降仙台这边已经开始进行了宵禁,已经无人敢在大街上逗留。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入口,他们一进去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里面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潮湿味道。
里面时不时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和咒骂声,比起人间更像是地狱。
“水牢?”
陈渊皱眉望着折磨人的水牢,心中觉得颜风竹可能悬了,不死也是重伤。
“长宁对他师尊下手可真是狠啊,这是逆徒。”
他们继续跟着他们偷溜进去。
水牢的入口看着不大,里面却大得惊人,几乎挖空了整个地下城,里面关押着许多被他们抓回来的修士,正在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傻叉,敢关我们!等我们出来就杀了你!”
“什么破镜子!回头小爷出来就大杀四方!
“人多势众欺负人啊!”
“我爹是xxx派掌门,我已经摇人了,你们等着吧。”
……
精力旺盛,看起来暂时没有性命危机。
他们到了水牢的最深处,越往深处水汽越浓郁,锁链滑动声在万籁无声的地下室无比清晰。
“是长宁那个孽障派你们过来杀我的吗?”
颜风竹的声音在水牢中响起。
死而无憾
“是颜风竹!”
顾长乐认出来了颜风竹的声音,忙往他那边的方向看了过去,被眼前惨不忍睹
“我去,真狠啊。”
顾长乐他在地牢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颜风竹被困在了水牢之中,生锈的锁链穿透了琵琶骨,他身上伤痕累累,冰凉的水牢让他脸色苍白无血色仿佛命不久矣。
颜风竹虽然被关押着,但是人依旧傲气无比,就算是身为囚犯也丝毫没把来人放在眼里。
“只派了你们过来吗,可真是小看我啊,哼!”
颜风竹的声音嘶哑,像是饱受折磨许久滴水未进,那玄铁锁链束缚了他的灵力让他无法使用灵力逃脱。虽然虚弱,他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咬牙切齿,可见是被气狠了。
“顾长宁敢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怎么就不敢过来见我?我颜风竹收这种背叛宗门,残害同门的徒弟真是羞愧。”
颜风竹的目光满是怒火,怒火滔天恨不得从水牢中冲出来,拆了这破地方去宰了顾长宁。
颜风竹从宗门连夜出发刚好碰到了修真界内乱,一路追查过去,他见到了宗门大比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顾长宁,他正被人奉为神子顶礼膜拜。
这作风跟惊雷峰完全不符。
颜风竹见亲传弟子成了造成修真界大乱罪魁祸首之一,气急攻心恨不得当场清理门户。
父亲是!徒弟也是!为什么总是背着他做背道而驰的事。
颜风竹质问道:“长宁,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背叛宗门吗,宗门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这个孽障!”
为什么他总是看错人看走眼了,误信谗言害无辜人,却一直对真正的小人视而不见。
顾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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