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赫舍里氏笑得眉眼弯弯,开心不已。
这回出师大捷,也让她信心满满。
从今往后,她要和隆科多那个宠妾灭妻的负心汉划清界限,好好教养两个孩子,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
事实上,老夫人早些年就劝她这么做了,是她一直没想开,今日倒是彻底放下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今日之所以这么做,是长期失望的结果。
不过,赫舍里氏却异常高兴,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不用像过去一般,讨好男人,苦苦等着人家回心转意。
正因为放下了,所以豁然开朗,自己余下的人生,可以多疼爱两个孩子,多与诗书作伴,何乐而不为?
母女二人低声说着话,二等丫鬟小桃却进来禀报,说老爷过来了。
如果换作从前,赫舍里氏肯定很高兴,连忙迎出去,此时此刻,却无比淡然。
作为一家之主,隆科多当然无需在外头等候,小桃才禀报完,他便进来了。
“玳玳的额头还疼吗?”隆科多进来后先看了一眼赫舍里氏,见她面色如常,并没有生气,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转过头看着女儿,笑着问道。
“回阿玛的话,女儿好多了。”宁楚格笑眯眯说道。
“那就好,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让太医院每日都派太医过来,直到你的伤好了为止。”隆科多望着女儿,一脸慈爱道:“你别想那么多,先好好养伤,以后的事儿,咱们以后再慢慢盘算。”
“是!”宁楚格笑着点了点头。
隆科多见女儿这么乖巧听话,心中颇为安慰,他转过头看着赫舍里氏,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
“时辰不早了,玳玳该歇着了,你额头上有伤,头也因为撞击的厉害,暂时失去了记忆,太医说,你这段日子得多睡一会儿,才能慢慢恢复。”隆科多笑道。
宁楚格听出来了,她家阿玛是在催额娘回去歇息了。
说来也怪,自家额娘平日里温温和和的,阿玛从不将她放在眼里,今日额娘发了一通脾气,阿玛居然丢下了心尖尖上的李姨娘,跑来找额娘了。
这可真是……
宁楚格想起了两个字儿——犯贱!
“天是很晚了,李姨娘想必也等急了,老爷快些去陪着她吧,我等玳玳睡着了,再回正房。”赫舍里氏说着,看了一眼宁楚格。
“我最喜欢额娘陪着了!”宁楚格连忙挽着自家额娘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隆科多:“……”
渣男渣女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今日被嫌弃了。
这可是他和赫舍里氏成亲多年来头一回。
隆科多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发作。
罢了罢了,女儿要紧,他总不能和女儿抢人,赫舍里氏性子温柔,也最听他的话,这会儿闹闹别扭也不算什么,明日他哄两句也就好了。
……
日子一晃便过了半个多月,宁楚格对如今的身份已经很适应了,因为不太熟悉古代的文字,她这半个多月来除了配合太医敷药膏去疤之外,便是识字看书。
幸亏她身边两个大丫鬟青梅和青莲都有些学问,教她这个主子认字儿,绰绰有余。
古人用的字儿,宁楚格连猜带蒙也认识一小半,再问问青梅和青莲,已经将常见的字儿都认了个遍,不再是“文盲”了。
起码她现在拿着手里这本医书,看起来毫不费劲儿。
“你以前最爱看经史子集,还有一些奇闻异事,怎的看起医书来了?”赫舍里氏进了女儿的小书房,见她拿起一本泛黄发旧的医书看,心中顿时很惊讶。
“额娘,太医已经给我用了最好的药膏,可我额头上还是留了疤,昨儿我问了张太医,就算我再敷一年的玉容膏,依旧会有一条淡淡的疤痕,只有用厚厚的脂粉才能盖住。”宁楚格说着,看向赫舍里氏:“女儿让人找了一些古籍,都是医书,想好好研读一番,看看能不能从里头找出一个比玉容膏更好的除疤膏来。”
事实上,她想重操旧业了,就算不替人治病,也得把自己额头上的疤给弄没了,只是自己一个大家闺秀,从来不曾接触医术,突然弄出个除疤膏,消除了额头上的疤痕,旁人会怎么看?
事先铺垫是必须的。
赫舍里氏听她这么说,心中一阵酸楚。
俗话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没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就好像她自己,虽然已经不在意隆科多了,但她依旧很在意自己这张脸,每日都要又抹又敷的,脸上冒出一道小细纹,也要伤神半日。
更何况,女儿今年只有十四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额头上就要留疤了。
“你外祖母祖上是行医世家,后来因为家族子弟入仕了,便不再行医,不过有不少手抄的医书和行医手札传下来,我年少时见过,你外祖母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放在一个大的樟木箱子里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