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太子最忌惮的还是自己的皇阿玛。
别的事也就罢了,他要是敢动弟弟的媳妇儿,皇阿玛怕是要拿剑追着他砍了。
想到此,太子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对胤禛道:“多谢四弟关心,我下回一定小心,四弟妹如何了?”
太子问完才发现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你二嫂很担心她,让孤今日见了四弟,替她问一问。”
“多谢二哥二嫂关心,臣弟陪了她几日,已经好多了。”胤禛说着,义愤填膺道:“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居然派人行刺她,我要是把人抓到,定要剁了他的手脚,以解心头之恨。”
太子闻言嘴角一抽,挤出一丝笑容道:“那是当然,四弟你别担心,孤已经让大理寺和步军营的人去查了,定会给四弟和四弟妹一个交代的。”
这事是得尽快有个交代了,再拖下去难以善后。
太子心里很后悔。
他没教训到胤禛,反而把自己给坑了。
“多谢太子殿下。”胤禛连忙抱拳道。
“你我是兄弟,些许小事不必客气。”太子说着紧紧皱眉:“更何况……京城是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居然有人敢当街行刺郡王福晋,这是在打皇家的脸,也是在打孤的脸,孤奉旨监国,却出了这样的事儿,皇阿玛若是知道了,也得训斥孤。”
太子越说越觉得后悔。
他那日怎么就做了这样的蠢事呢?
想起来了!
是他那位侧福晋李佳氏给他出的馊主意。
前几日,他得知李佳氏被太子妃禁足后,还有些心疼,这会儿恨不得那女人被关一辈子,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太子殿下放心,臣弟一定会找出幕后凶手,保住皇家的颜面。”胤禛抱了抱拳道。
太子心里郁闷不已,他随便应付了胤禛几句,便回毓庆宫去了。
胤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宫了。
他今日就不去户部衙门了。
早起出门时,他和宁楚格约好,要带她一块儿去外头用午膳。
皇阿玛不在京城,户部尚书那个老头子自己都在偷懒,也不敢告他黑状。
所以……他必须忙里偷闲啊!
宁楚格还以为胤禛差不多要午时才能回来,没想到巳时一刻就到了。
上了马车后,宁楚格和往常一样,直接靠在了他身上,笑道:“爷想去哪儿用午膳?要不去一品斋瞧瞧?我有些日子没去了,掌柜的上回来王府回话,说他收留了两个姑娘在那边唱曲儿,唱的还挺不错的,我们先去坐着喝会儿茶,听听曲儿,到了时辰再慢慢用午膳。”
胤禛只是想带她出去走走,宁楚格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没意见。
“好,那就去一品斋。”胤禛点了点头。
“爷不高兴吗?是不是今天早朝太子为难你了?”宁楚格见他笑得有些勉强,连忙问道。
胤禛闻言摇头:“我今日去上朝,发现太子受伤了,而且伤在脸上,一指长的伤疤,十分明显,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他说……是他前几日去箭亭练习骑射时不小心被箭头刮到了。”
宁楚格闻言拿出了自己用来防身的袖箭。
这袖箭很小很轻,可以固定在小臂上,箭身和箭头皆是黄铜所制,箭头经过特殊打磨,十分锋利。
他生气了
胤禛知道宁楚格很喜欢射箭,而且极有天赋,准头很好,他上回在兵器库那边瞧见了这种黄铜打造的袖箭后,特意让人制作了一个缩小版的给宁楚格防身用。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爷是怀疑……太子脸上的伤,是我这袖箭所致?”宁楚格低声问道。
胤禛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说过,侍卫在茶楼楼上找回箭支时,箭头上面沾染了血迹。”
“是。”宁楚格轻轻颔首:“所以我断定,我这袖箭当日也伤到了人,只是没有伤到那个探出头看的人,应该是伤到了躲在一旁的其他人,反正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
“那个人莫非是太子?”宁楚格说着瞪大了眼睛:“他不仅派人行刺我,还躲在楼上偷看?真要如此,那他病的可真不轻!”
脑子有病!
堂堂储君,居然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太子……未免太随心所欲,太幼稚了些!
皇帝在京城的时候,太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从皇帝到大臣,个个夸他成熟稳重、堪当大任!
还说有这样的储君是国之大幸。
结果……皇帝前脚刚走,人家后脚就做出各种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
就跟换了个人似得。
太子又不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没有大人管着就各种搞事儿。
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如此荒唐?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宁楚格低声道。
“但愿吧,这事我会派人再查。”胤禛伸手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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