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昨夜要是没和太子喝酒,要是没有在醉酒时互相取笑对方留着头发难看,他大半夜照镜子时也不会抽风到自己去剃头吧?
这酒,真不该喝啊!
胤祉后悔的不行,却无可奈何。
三福晋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去皇帝面前求情,关键她去了也没用。
婆婆荣妃应该已经求过了,这个毋庸置疑,她是很更爱老三的。
可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证明……荣妃求情是没用的。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太子和诸位皇子身上。
离开宗人府后,三福晋豁出脸面,顺着拜访诸位皇子福晋,求她们劝说各家的爷,帮胤祉求求情。
宁楚格见到三福晋时,她人已经很憔悴了。
“三嫂,你别急,这事儿我会和四爷说的。”大家好歹交情不错,人家都求上门了,宁楚格也不会拒绝。
她会传话的,至于胤禛怎么做,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这件事,的确是老三做的不厚道。
“多谢四弟妹,你和老四说一声,我们三爷真不是故意剃头的,他就是多喝了几杯,半夜自己去净房时,迷迷糊糊剃了头,不是成心对敏妃娘娘不敬,倘若老四能帮他求求情,我们夫妇一定会报答的。”三福晋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出身极好的她,一直顺风顺水,从前真的没有开口求过人。
可今日,为了老三,她一家一家的求了。
面子什么的,她都不在意了。
只求老三好好从宗人府出来,不然整个诚郡王府都得遭殃。
“三嫂放心吧,我会和王爷说的。”宁楚格点了点头。
“有劳四弟妹了。”三福晋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才离开了。
但宁楚格知道,这件事,胤禛肯定是站在胤祥那边的。
他不可能进宫帮老三求情。
劝说
她把三福晋送到了门口,才回到正屋,就发现胤禛正在逗孩子玩儿。
用的还是宁楚格时常逗孩子的那只赤金百宝步摇。
“三嫂走了!”胤禛抬起头笑道。
“嗯,走了,三嫂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头一回这般低声下气求人,我实在不好拒绝,只能帮她传话,到底怎么做,你做主。”宁楚格柔声道。
“我刚刚接到消息,皇阿玛已经派人去宗人府传旨了,圣旨已下,我们这些皇子,也没有进宫求情的必要了。”胤禛说着皱了皱眉:“再说了,胤祉这段日子以太子马首是瞻,得了不少好处,成天狂得很,这人太狂,是会出事的,我看他就是自找的。”
“看来三嫂是白费功夫了。”宁楚格摇了摇头道。
皇帝都下圣旨了,那就证明这件事已成定局,谁去求情都没用的。
“皇阿玛是怎么处置他的?”宁楚格低声问道。
“夺爵,降为贝勒,罚他在宗人府反省三日,回府闭门思过三个月。”胤禛回道。
宁楚格闻言点了点头。
“他也真够倒霉的,好端端的剃头,被当典型了。”胤禛觉得挺无语的。
喝点酒就跑去自己剃头,说实在的,这理由几乎没个人信啊。
可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已成定局。
好端端的丢了郡王爵位,胤祉这番操作,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荣妃为这事儿找皇帝哭诉了几回,皇帝也没恢复胤祉的爵位,反而把这位娘娘狠狠训斥了一番,罚她闭门思过。
从前四妃协力后宫,这荣妃被罚后,便只剩下德妃她们三人做主了。
皇帝担心这样会打破后宫多年来保持的平衡,便下旨让佟妃和德妃她们三个一起处理宫中诸事。
佟妃连贵妃都不想当,就更不愿意干这些事儿了。
接连几日,她都以身子不适为由,没有去议事。
后来即便偶尔去去,也是坐在一旁喝茶,让惠妃她们拿主意就行。
等到十月初一这一日,宁楚格进宫给德妃请安,才听说了此事。
“玳玳,等会儿你去一趟承乾宫,见见你小姑姑,劝劝她吧。”德妃说着,喝了口茶:“她毕竟是你的小姑姑,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为难她,可惠妃和宜妃已经不高兴了,昨儿个要不是我拦着,她们肯定会去乾清宫告状。”
说白了,这几位娘娘觉得佟妃威胁到了她们的地位,想把人拉下马呢。
宁楚格闻言点了点头:“多谢额娘提醒,我等会儿就去给小姑姑请安。”
宁楚格知道,她那位小姑姑,是真的不想管宫里这些琐碎的事儿,人家就想躺平。
可其他娘娘们不这么想啊,人家没准觉得小姑姑是在故意拿乔,或者觉得小姑姑仗着自己出身好,没有把其他几位娘娘放在眼里。
总之,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利益不一样,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和方式也不一样。
小姑姑想撇开这些事不管,一直躲着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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