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亲王,掌管整个宗人府,管着皇族大大小小的事儿,京城里这些皇族子弟,哪个不给他几分薄面?
这几年除了皇上,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号令宗令大人。
可谁能想到,以前从来不会插手宗人府事宜的太后,居然会让人来传懿旨。
陈志义之前未曾来过宗人府,这些守卫当然不知道他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
“四福晋请,公公请。”守卫们立即退到了一旁。
简亲王雅布可以不给宁楚格他们面子,却不敢打太后的脸。
谁要是敢对太后不敬,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雅布听手底下的人禀报,得知宁楚格奉太后的懿旨前来探望胤禛,太后身边的大太监陈志义还陪着一块来了。
他也不敢托大,连忙带着两位宗正一块儿出去迎接。
大太监陈志义代表的是太后,这个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一刻钟后,宁楚格见到了胤禛。
堂堂郡王,被关在了一个很狭小的房屋里,屋里的摆设也极其简陋。
上次胤祉被关进宗人府,三福晋也来探望了。
宁楚格听她后来提起过,说胤祉住的屋子很宽敞、明亮,里头的一切都挺好,他被关了几日,吃的也不错,就是没有自由,心里发慌。
胤禛没料到宁楚格会来。
门突然被人打开,他还以为来的是宗人府的人,没想到却是自家媳妇。
胤禛微微一愣,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
“福晋,您来了。”坐在小凳子上的苏培盛,一脸激动的站起身来。
他和王爷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只是个奴才,被关起来也就罢了,只是太委屈王爷了。
“苏培盛,你先出去,我有话和王爷说。”宁楚格低声吩咐道。
“是。”苏培盛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
屋里被苏培盛打扫过了,并没有多少灰尘,只是除了两个小凳子外,并没有椅子,连胤禛之前都是坐在床沿边看书的。
胤禛拉着宁楚格的手,想让她坐下,却尴尬的发现,她只能陪自己坐床沿了。
“这屋子是小了些,也有些简陋。”胤禛轻咳一声道。
“王爷长这么大,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吧?”宁楚格柔声问道。
胤禛摇了摇头:“之前去西北,为了隐藏行踪,有一天夜里,我睡在了草堆里,特别扎人,一夜都没睡好。”
宁楚格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心酸。
“别担心,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了。”胤禛见她脸上没了笑容,连忙握着她的手道:“此事与我无关,皇阿玛会派人查清楚的。”
要处置一位郡王,必须有十足的证据,更何况,他还是皇阿玛的儿子,皇阿玛不会让他受不白之冤的。
“话虽如此,可人证物证俱在。”宁楚格说着叹了口气:“明摆着是有人设了圈套给你,那两个考官,王爷和他们熟吗?”
“不熟,没印象,想来以前没见过。”胤禛摇头。
翰林院的编撰和编修,对他来说,那都是小人物,平日里都没机会上朝,他自然没见过。
“字迹是可以模仿的,王爷都没见过他们,这二人却因为一封密信,就把那十多位考生取为举人,是怕得罪你,不得不这么做,还是另有隐情?”宁楚格说着看向胤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事儿,王爷应该也不知晓。”
胤禛闻言点了点头。
“这件事,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今早朝,这盆脏水就突然泼到我身上了,翰林院那两位主考官指认我时,我都有点懵了。”胤禛说着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就像你说的,人证物证俱在,皇阿玛只看了我一眼,根本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就让人把我关来这儿了。”
其实,就算皇帝让他辩解,他也暂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来,这件事儿还得从那两位主考官身上着手查。”宁楚格心中有些担心:“倘若他们也是被人下了套,那这件事儿可就难办了。”
翰林院的人虽然官职不高,但都是极其有学问的大儒,他们有的负责给皇帝讲经,负责帮皇帝起草诏书,时常在皇帝身边伺候,算得上天子近臣了。
其中有一部分就算没有在皇帝跟前儿伺候,那也会负责教导皇子们读书。
翰林院的人,因为都是读书人,大多数还都是从历届科举的进士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自身是非常有才学的。
这些人大多很清高,不是一点钱财就能收买的。
直觉告诉宁楚格,这件事儿十分难办。
想要替胤禛洗刷身上的冤屈,很难。
可再难,她都不会退缩半步。
“我身边的人已经去查了,但凡找到蛛丝马迹或者证据,都会送进王府给你,我早就交代过他们了,倘若有朝一日出了事儿,我不在王府,那所有的一切皆由你做主。”胤禛脸上带着笑容:“我们府上的属官和幕僚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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