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不敢为难四弟,皇阿玛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儿子真没做这种陷害兄弟的事儿。”
太子也不怕皇帝去查,反正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虽说,索额图是他的人,但他并没有指使索额图去害老四,都是人家自作主张的。
而且,那李蟠也没把索额图招出来,此事已成定局,谁也休想把脏水泼到他头上。
那个李璠,虽然是读书人,倒也是一把硬骨头,硬是扛住了种种大型,连腿都断了,也不敢把索额图招出来。
李蟠也算是个明白人了,科举舞弊本就是重罪,他承认之后,虽然必死无疑,但家人的性命好歹保住了。
倘若他把索额图供出来,不仅索额图要倒霉,李蟠也是罪上加罪,毕竟……陷害皇族可是要被从重处罚的。
到那时候,不仅李蟠会死的,还会落下满门抄斩的结局。
而且,李蟠唯一的儿子还在索额图手上呢。
听索额图说,那是李蟠在外头养的外室给他生的,他的原配嫡妻只生了两个女儿。
出自寒门的李蟠,若没有岳家相助,根本走不到今日,就算原配没有生儿子,他也不敢明着纳妾,便悄悄养外室了。
想到这些,太子心中的底气更足了,他从梁九功手上接过茶盏,放到了皇帝面前:“皇阿玛请用茶。”
皇帝盯着太子看了许久,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近日帮着朕处理奏折,倒也辛苦,今日天冷,你先回毓庆宫歇着吧。”
“是!”太子应了一声,连忙退下了。
皇帝望着儿子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是他自己养大的孩子,他对这个儿子,当然最了解。
太子小时候乖巧可爱,又特别喜欢黏着他,皇帝别提多喜欢这个儿子了。
这小子每次撒谎,脸上都有些绷不住,虽然慢慢长大后,要稳得住的多,可皇帝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俗话说的好,知子莫若父。
他可以断定,这件事和太子无关。
这个臭小子,最近倒还算听话。
只是私下里有些不检点
皇帝既然打算百年之后要把这江山社稷交到太子手里,那肯定最关注太子。
太子每回出宫,皇帝都派人悄悄盯着他。
最近几次沐休,太子都没有去他在京郊的别院,而是去了另一处私宅。
那宅子里都是会唱戏的美少年,他是去哪儿听戏了。
至于有没有和那些人做出格的事儿,皇帝也没有派人细查了。
那毕竟是儿子的地盘,守卫颇多,他派去的人要是潜进去,说不定就会被人家给逮到。
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派人监视他。
私心里,皇帝还是相信儿子不会做那种龌龊的事。
……
天下着大雪,胤禛回到王府时,已经申时了,宁楚格正在暖阁里陪孩子玩儿。
小家伙最近特别喜欢笑,可爱极了。
“玳玳,源儿在做什么?”胤禛一进去就发现孩子正在那个垫子上使劲折腾,想翻身,又有些吃力,宁楚格还伸手推他,不由得愣住了。
“我在训练他翻身,冬日里天冷,孩子穿的多,有点翻不过去,我帮帮他。”宁楚格转过头笑着说道。
暖阁里虽然烧了地龙,特别暖和,但小家伙身上还是穿了一件夹了丝绵的薄袄,这屋里的温度,还不足以让他穿单衣。
三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可以翻身了,就是有点费劲儿。
她一点也不急
而且,小家伙特别懒,就喜欢躺在垫子上冲着自家额娘傻笑,不喜欢翻身玩儿。
宁楚格便用小铃铛逗他翻身,小家伙倒还算配合。
“你这法子挺好的!”胤禛看了一会儿,笑着夸赞道。
“孩子天性好玩,小时候还是很好引导的。”宁楚格说完之后,将小铃铛给了乳母,让她们继续训练孩子翻身。
“王爷,咱们回屋吧。”宁楚格转身挽住了胤禛的胳膊。
她看得出来,胤禛有话对她说呢。
回了正屋后,夫妻二人坐在小炉子旁边,一边煮茶,一边闲聊。
“科举舞弊案已经暂告一段落了。”胤禛将皇帝的决定告诉了宁楚格。
他叹了口气道:“直觉告诉我,那李蟠应该知道点什么,不过这人嘴硬的很,好几种大刑都上了,他依旧说,是他利益熏心,想拿银子,才犯了错,并没有人指使他,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外头那些学子们还等着朝廷给他们一个交代呢,每日都在宫外聚集、请愿,皇阿玛便结案了。”
“李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直接认罪,死的只是他一人,李家人的性命可保,他要是供出幕后主使之人,承认他受人指使陷害你,那整个李家都会被满门抄斩,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的很。”宁楚格摇了摇头道。
“我本以为他是个读书人,扛不住这些刑罚,没想到这人倒是个嘴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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