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额娘、我还命人做了珠钗和耳坠,等会儿送去给大伯母和大嫂她们,姐妹们也都有。”
“你这孩子,就是想的周到。”老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是破费了!
宁楚格给自己的伯母和婶婶们每人准备了一对镶嵌了金珠的珠钗,同辈的嫂嫂和妹妹们,则准备了金珠耳坠,年纪最小的四妹妹和五妹妹,则是小珍珠串成的珠花。
“玳玳的西子阁,今年生意如何?”赫舍里氏望着女儿,笑道:“要是赚的不多,额娘可不许你这么破费。”
当娘的当然会护着自己的女儿。
女儿虽然是郡王福晋,听着身份十分尊贵,可事实上,王府每年的收益并不是太多,开销又很大,女婿又是个两袖清风之人,从来不会往兜里悄悄揣银子。
虽说有皇帝的照拂,他们夫妻二人的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殷实。
可女儿今日送的这些东西,值不少银子呢,她当然得问清楚。
“额娘放心吧,西子阁生意好得很,女儿有银子。”宁楚格笑道。
老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的姑娘能照顾娘家的,的确有,但其实并不多。
究其缘由,并不是女儿们出嫁之后就忘了父母的生养之恩,而是嫁到夫家之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哪怕出门都得得到婆婆和夫君的同意。
大多数儿媳妇还得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本就有些艰难,更何况是拿银子贴补娘家?
老夫人知道,女子出嫁后,比不得在家中做姑娘时,许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再说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并不缺银子用。
就像她老人家吧,恨不得把库房里的好东西拿出来多给孙女两样呢。
“玳玳,祖母那儿有一匣子上好的各色碧玺,颜色鲜亮,正适合你这个年纪用,等会儿祖母让毕嬷嬷去取来,开春后你选几个花样,送去内务府让人给你镶嵌几套头面,慢慢佩戴。”
宁楚格可不是回来要东西的,她正想开口拒绝,耳边却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
“那是我前些年花了不少银子让人从南边买来的,原本就打算给你做头面,后来东西实在太多,便忘了,还是前些日子毕嬷嬷拿单子去清点库房时翻找出来的,祖母给你,你便拿着,钱财对我这个老人家来说,已经没多大的意义了,百年之后也带不走。”
“多谢祖母!”宁楚格连忙福身。
“玳玳,你等会儿去你四婶婶屋里送珠钗时,把你二妹妹的耳坠子也一并带过去吧。”赫舍里氏望着女儿,柔声说道。
“二妹妹回府了!”宁楚格有些诧异。
嫁出去的女儿,想回娘家可不容易。
像她这样的情况,已经算例外了。
胤禛宠着她,事事都顺着她,知道她眷恋娘家人,不仅没阻拦她回娘家,还时常带她回来。
婆婆德妃住在宫中,也插手不了王府的事儿,这一年多来,德妃明显比以前好说话,没有那么喜欢钻牛角尖了,宁楚格过的十分惬意。
她情况特殊,那二妹妹布尔和呢?
这姑娘想回娘家可没有那么容易。
“布尔和是三日前回来的,说是要在娘家小住一段日子,我听你四婶婶的意思,她怕是要年后才回去了。”赫舍里氏说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宁楚格连忙问道。
嫁出去的女儿,断然没有在娘家过年的道理,尤其是大年三十和初一,要是过了这两日再回来小住几日,倒也不算什么。
可布尔和前几日就回来了,还要住到年后,加起来怕是要住个把月了。
“都是些糟心事,你就别管了,这都快过年了,咱们高高兴兴把这个年过好,旁的事年后再说,布尔和是我们佟佳氏的女儿,家中会为她做主的,就算她嫁的是我和你额娘的娘家,也容不得旁人胡来。”老夫人抬起头说道。
宁楚格听自家祖母这么说,也没多问了。
事实上,祖母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布尔和这是和夫家有矛盾了。
而且听祖母这口气,这回怕是有些严重。
宁楚格刚出了门,老夫人便对赫舍里氏道:“茜玉,布尔和的事儿,我昨日和老头子已经商议好了,四房没有儿子,这事儿还得让舜安颜和岳兴阿他们几个堂兄弟帮着出头,老四毕竟是长辈,就别让他出去和人家吵闹了,我明日便让几个孩子带着嫁妆单子去赫舍里氏府邸,把布尔和的陪嫁都带回来。”
赫舍里氏闻言一怔,片刻之后才道:“额娘的意思是,要让布尔和与明达和离?”
“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当然没有再忍的道理。”
老夫人说着冷哼一声:“你那二嫂陶佳氏,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好好过日子不成吗?非得在背后头使那些阴私手段,我们要不是赫舍里氏的出嫁女,就凭她做的那些破事儿,老头子就能打压的他们一族抬不起头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