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低下头要亲他,结果孩子却突然偏过头去,留了个大脑袋给他。
“这个臭小子,也不知是何时学会的。”胤禛有些无奈道。
他前几日就发现了,自己只要低头亲他,这小子就会偏过头去。
“他逗你玩呢。”宁楚格说着,也故意试了几次,孩子果然也偏过头去了。
胤禛见了后瞪大了眼睛。
原来儿子不是嫌弃他呢。
“瞧见了吧,他以为你在逗他玩儿,所以他也逗你呢。”宁楚格笑道。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逗人玩儿,还真是个人精。”胤禛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只要不是嫌弃他就行。
“其实大多数孩子都会的。”宁楚格说着,又逗了孩子几下,趁他不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顿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开始用舌头抵着牙床玩口水。
胤禛没有注意到,正低下头想亲亲他,结果却被儿子喷了一脸口水,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小家伙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还哈哈大笑起来。
事实上,他正觉得好玩呢。
“我太想打他屁股了。”胤禛抓起一旁的帕子,往脸上擦去。
宁楚格想开口阻止,已经晚了。
胤禛不仅没有擦干净脸上的口水,还被帕子上的口水抹了一脸。
“这个棉帕子已经用过了,我刚刚给源儿擦了口水,左侧那一叠才是干净的。”宁楚格看着胤禛那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得,你们母子二人合起伙来欺负我。”胤禛拿起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脸,然后伸手把儿子嘴角流出的口水刮在了手指上,往儿子脸上抹去。
臭小子!
我收拾不了你额娘,还拿你没办法吗?
宁楚格被他这操作惊呆了。
就连孩子都呆了呆。
不过,小家伙很快又笑了起来,还砸吧砸吧嘴,觉得阿玛在和他玩儿呢。
“这小子,真傻。”胤禛忍不住笑道。
他小时候肯定没这么傻。
宁楚格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傻的是他才对吧!
打瞌睡
……
正月初三这日,皇帝带着后宫嫔妃、文武百官等前往西苑太液池。
今年的冰嬉盛典便在此地举行。
按照规矩,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们,能带家眷参加,也算是皇帝给众人的恩典了。
打从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起,但凡举行冰嬉盛典这一年,八旗及前锋统领、护军统领等处,各挑选善走冰者二百名,从十月起开始训练,一直到年底,再挑选出其中的佼佼者,参加“抢等”和“抢球”赛。
所谓“抢等”,比的就是速度,谁滑行的快,便获胜,类似于后世的速度滑冰。
而“抢球”,则是十人一组,分成两队,抢夺缝制的皮球,有点类似后世的冰球比赛。
宁楚格之前虽然没有参加过冰嬉盛典,但也听人说过很多次了。
她和萦香前些日子还看见那些八旗将士们在护城河那边训练呢,所以也算比较了解玩法和规则了。
对于后世看过冬奥会的人来说,这些都挺简单易懂的。
御用的冰床很快便被人推过来了,所谓“冰床”有点像船,是木头做成的,上面有许多皇家专属的装饰,看着“贵气十足”。
皇帝坐在冰床上观看盛典,至于其他人,当然没有这个待遇,大家都是站立着看的,即便如此,众人的兴致都特别高。
对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这样的热闹可是难得一见的。
有时候一年一回,有时候皇帝忙起来,那就得好几年一次了。
虽然距离不算近,但宁楚格一眼就瞧见了婆婆德妃。
德妃今日就是个行走的小金人儿,浑身亮闪闪的,尤其是那套头金珠镶嵌的钿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德妃佩戴这个钿子,的确雍容华贵,镇得住场子。
“你这钿子是今年新做的?从前没见你佩戴过,那点翠倒是不错,一看就是内务府吴师傅做的,他的点翠手艺最好,也只有他,才能做出这么好看的钿子。”站在德妃身边的宜妃实在没忍住,轻咳一声开了口。
德妃一头金灿灿的,比冰面还刺她的眼睛呢。
这德妃,以前不是很低调嘛,今日突然这样,真让她意外。
德妃闻言笑了:“的确是今年新做的。”
宜妃这女人,承认她头上的金珠华美好看,有那么难吗?
非要说珍珠四周的点翠好。
想让吴师傅做一头好看的点翠,是要费些银子,也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但这根本不是重点。
“应该花费了不少银子吧。”宜妃淡笑道。
她娘家人争气,自打进宫后,她的日子一直比德妃好过,她不仅不需要贴补娘家人,阿玛和兄弟们还会偷偷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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