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练了无数次,知道自己此时的姿态最容易激起来人的保护欲。
和泰是她的老相好,又死在了她的闺房里,就算刑部衙门的人查清楚这事儿和自己无关,是别人杀了和泰,赫舍里氏一族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人家想杀她这个青楼女子,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云卿不想死,眼前的雍郡王胤禛,便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作为女人,而且是从小混迹青楼的女人,她最擅长的当然是吸引男人注意,趁机勾住人家的魂儿。
只要自己能入雍郡王的眼,这条命也就保住了。
“王爷,三爷的死真的和小女子无关,这楼里上下的人都能作证,还请王爷为小女子做主。”云卿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跪了下来。
她衣着轻薄,外头罩着的更是一层轻纱,这般俯下身,胸前那一片若隐若现。
瞧着饱满而圆润。
站在胤禛身边的周道新猛地瞪大了眼睛,“有辱斯文”这四个字刚到嘴边,还没说出口,耳边已经传来了胤禛的声音。
“和泰是何时来的月红楼?”胤禛就好像没看到一样,一脸淡然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他是昨日快到午时过来的。”云卿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忙回道。
“和泰头一回来月红楼,是何时?”胤禛皱眉道。
云卿没有料到胤禛会问这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大概……大概是两年前,时日有些长了,小女子也记不太清楚。”
“堂堂八旗贵胄子弟,居然悄悄逛青楼,还来了两年之久,真是不像话。”胤禛一脸嫌弃。
怪不得皇阿玛总说,索额图虽然有本事,却不太会教导自己的儿孙们。
索额图的儿子没有一个出众,孙儿们也极其一般。
“和泰昨日和你说了什么?”胤禛推开了老鸨让人送来的茶水,看也没看跪着的云卿,沉声问道。
这里的茶水,他还真有些嫌弃。
云卿心里有些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回王爷的话,三爷说要给小女子赎身,让小女子给他做外室,还说……等过两年给小女子换个身份,让小女子名正言顺进府伺候他。”
“你答应了吗?”胤禛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答应了。”云卿眼中含着泪水:“可妈妈不答应,小女子是楼里的头牌,妈妈的摇钱树,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更出众的姐妹来当月红楼的花魁,当然不肯放小女子走。”
“因为这事儿,和泰还和妈妈起了争执。”云卿说完之后,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老鸨:“妈妈您倒是说句话啊,和泰带了三万两银子过来,妈妈您却要五万两,还说少一个铜板都不放人。”
云卿说着哭了起来:“倘若……倘若妈妈收了他那三万两银子,让他给我赎了身,带我离开月红楼,他也不至于被人杀死在了这儿。”
和泰对她是很好的,云卿做梦都盼着和泰能带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没想到好事变坏事,和泰居然死在了她的屋里。
“全部带回衙门,关押候审。”胤禛说完之后,带着周道新离开了月红楼。
他不喜欢待在这样的地方,那胭脂香粉味实在太呛人了。
“王爷,我们真的要把这些青楼女子都关进刑部大牢吗?”周道新觉得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
“这些女子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苦,先把她们关进大牢,少给点吃的喝的,不许给她们被褥,最多两三日,便会有人配合我们查案了,这里头肯定有人看到了和泰,甚至看到了别的,只是不肯老实交代,吓唬吓唬她们,估计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胤禛压低声音交代道。
“是。”周道新连忙颔首:“下官这就去安排。”
“也别只盯着月红楼的人,与赫舍里氏一族不和的人,也得查。”胤禛吩咐道。
“是,下官一定加派人手,好好查。”周道新心里有些激动。
他一个侍郎,想调派刑部绝大多数人手去查此案,显然不现实,尚书大人和其他三位侍郎不会答应的,可雍郡王吩咐了,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这侍郎之位,应该保住了。
“告诉牢里那些狱卒,好好看管月红楼的人,若有人敢染指这些青楼女子,本王就派人阉了他们,送进内务府当公公。”
周道新闻言一怔,片刻后才道:“是。”
牢里那些狱卒,的确会占女犯人的便宜,尤其是被判死刑的女囚犯,大多没有尊严。
像刑部这样的地方,管的极其严格,倒是没有狱卒敢胡来。
不过这回关押的都是月红楼的姑娘,她们大多长得很貌美,又会勾搭人,他是得好好敲打那些狱卒,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
……
胤禛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宁楚格正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
见胤禛回来了,源儿连忙伸手扑了过去。
皇帝叫他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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