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儿肯定会赎回来还回去的。”
玉柱装作无比可怜的样子,为自己辩解:“上两回拿走的东西,孙儿已经赎回来,让王喜放回去了,祖母要是不信,派人清点一番,便知道了。”
跪在一旁的王喜听了后连忙点头:“对对对,那两样东西奴才已经放回去了。”
老夫人闻言沉着脸没说话。
她是问玉柱,到底拿这些银子去干什么了,结果这个小混蛋却答非所问,一直在这和他绕弯子。
“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在这跪着吧,等你祖父和阿玛回来,你再慢慢和他们说。”老夫人说完之后,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也别跪在屋子里了,去外头跪着吧。”
免得她看着心烦。
“祖母。”玉柱跪在地上不肯走。
他让王喜去偷东西,本来就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
既然被识破了,那他肯定得在老夫人面前卖惨,而不是等着祖父和阿玛回来。
就连稍稍对他有点关照的老夫人都想处置他,更何况是那二位?
“孙儿也不敢瞒着祖母,孙儿在宛平县开了一间书斋,那边书院多,书斋也多,孙儿将这些年的积蓄全都投了进去,可手里还是有点缺银子,又不敢告诉祖母和阿玛。”
玉柱看着老夫人,可怜巴巴道:“书斋这两个月有点周转不灵,若是将书斋关了,那之前投进去的几千两银子就都打水漂了,孙儿这才让王喜拿了大姐姐屋里的东西,但孙儿从未想过只借不还,之前那两样东西已经还回去了,还请祖母恕罪。”
玉柱说着,又冲着宁楚格作了个揖:“请大姐姐恕罪。”
这个答案,让屋里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你没有骗我?”老夫人皱眉问道。
“孙儿不敢欺骗祖母,祖母若是不信,派人去查一查便知,孙儿开的那间书斋在宛平县城西的金桂胡同里,孙儿花四千两银子买下了那个铺子,又花了一千多两银子买了不少书,将这些年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
玉柱说着,一脸惋惜道:“只可惜孙儿手里银子不多,不然肯定会买地段较好的铺子,金桂胡同那边人不多,书斋开了三个月,生意不算太好,勉强能养活铺子里的掌柜和几个伙计,为了买些新的书,孙儿只好……先拿了大姐姐屋里的东西去当铺换银子。”
“不管怎么说,私自拿玳玳屋里的东西,就是偷盗。”赫舍里氏皱眉道:“你缺银子,可以去找你阿玛,未经允许动别人的东西,是为偷,我们府上之前还从未有哪位公子爷做出此等丑事。”
总不能因为他没拿银子去干坏事,而是开了一间书斋,就不罚他吧?
“额娘,要是旁人都有样学样,今天你偷偷拿我屋里的东西去当了银子开胭脂水粉铺子,明天我拿了你屋里的东西去换银子开绸缎庄,那府里岂不是乱套了?”赫舍里氏说着冷声道:“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我们佟佳氏一族没有规矩。”
玉柱听了赫舍里氏的话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府里的人都知道,他玉柱虽然年纪不大,可也还是有本事的,起码自己开了一间书斋。
他要让长辈们都知道,他虽然没有读书的天分,骑射也很一般,可他会经商,会帮着府里打理庶务。
佟佳氏府邸这么大,产业众多,当然需要人管理。
家族子弟众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入朝为官,总有人帮着打理府上的产业。
玉柱知道,以自己的出身和本事,家族肯定不会在他身上费多少心思,不会让他进宫做侍卫。
其实他去年就找机会求过阿玛几次了,结果都被拒绝了。
后来他又厚着脸皮找了祖父,祖父说他就不是习武的料,真要走了家族的路子进宫当侍卫,也无法胜任侍卫之职,只会给家里丢脸。
玉柱总得给自己某一条出路,所以才把他多年来积攒下的银子全部砸进去开了一家书斋,想借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没想到书斋的生意并不好。
玉柱了解过了,开书斋要有耐心,想要赚银子,起码得熬上一两年。
他手头缺乏周转的银子,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宁楚格屋里摆设的那些东西上。
要是没有被人发现,那是最好的,等他慢慢周转过来,就不用偷东西去卖了。
要是被人发现了,也没关系,他觉得自己只要丢出这个理由,长辈们也不至于真的罚他,说不定还觉得他有些可怜呢。
下套
五千多两银子,在外头那些普通人眼里,绝对是一笔巨款。
可对于佟佳氏府里的公子爷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玉柱觉得大家不会真的和他计较。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祖母之前居然还威胁他,说要把他赶出府去。
加之嫡母又在那儿挑拨离间。
这让玉柱有些担心。
“祖母、额娘、大姐姐,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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