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乾清宫里,已经散朝的皇帝,正由太子陪着批阅奏折。
“皇阿玛,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太子看了手里的折子后,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批复才好,连忙呈给了皇帝。
“朕瞧着你最近风光得很,这种小事,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必来问朕,反正这江山社稷迟早交到你手上,你自己拿主意即可。”皇帝头也不抬道。
太子闻言心中暗叫不妙。
皇阿玛这是在讽刺他呢。
“皇阿玛。”太子连忙起身跪了下来,冲着皇帝磕了个头:“皇阿玛,不知儿子错在何处,还请皇阿玛示下。”
“您可千万不能因为儿子气伤了身子,那儿子就是千古罪人了。”太子露出一副担心无比的神情来。
皇帝见了后使劲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打从你幼年起,朕就一直教导你,你是储君,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的颜面,行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勿冲动。”
皇帝说着一脸嫌弃的望着儿子:“你把朕说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你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却依旧管不住自己,冲动易怒,好端端的……你跑去古韵轩打那个掌柜做甚?现在人死了,大街小巷流言四起,说人是你杀的,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太子……若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如何处置你?”
太子听了皇帝的话后连忙道:“皇阿玛息怒,这事真不是儿子做的,儿子那日心情不大好,见那个掌柜居然敢用那样的青铜小鼎来忽悠儿子,还收了那么多银子,儿子实在气不过,就想教训他一番,人真不是儿子派人杀的。”
这件事几日前就闹开了,太子当然有心理准备,也有应对之策。
更何况,他那日虽然生气,用青铜小鼎砸那个掌柜,却没想要人家的命。
当然了,那样的小人物,太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也就忘记了。
只要自己没有亲手杀人,就算有人想往他身上泼脏水,他也可以让其他人去顶罪。
他堂堂太子爷,怎么可能给一个平头老百姓抵命?
“皇阿玛,您要相信儿子,这事儿真不是儿子做的。”太子一脸委屈道。
皇帝一看他这样就来气。
是他自己修身不正,惹祸上身,居然还有脸委屈。
“太子,你记住了,你是储君,你的言行代表了皇家的脸面,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皇帝说着瞪了他一眼:“你早就不是孩童了,一出事儿就只知道求朕,你以为朕这个皇阿玛能护着你一辈子吗?”
“能!”太子笑着点了点头:“皇阿玛知道的,儿子虽然有点冲动,却不是残暴之人,不可能杀人,请皇阿玛为儿子做主。”
皇帝闻言看着太子,没有说话。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
这些年,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小太监,陆陆续续死了好几个。
皇帝知道,那都是死在太子手里的。
太子有时候受了气,便会拿身边的人发泄,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
自从皇帝敲打了他一番后,太子倒是收敛了许多,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这样的事儿了。
至于古韵轩这个掌柜,皇帝相信他不是太子派人杀的。
以太子的脾气性子,真想杀了一个掌柜,根本不会等到几天以后,当日夜里就会派人悄悄处置了他,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人砍下了头,洒了一屋子血,闹得人尽皆知。
“这件事朕会派人善后,你以后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别让人家抓到你的把柄。”皇帝看着太子,叹了口气道。
“是,多谢皇阿玛。”太子连忙谢恩。
皇帝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些。
不过,他现在也不想对着太子这张脸了,直接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这要不是他的嫡子,要不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皇帝还真想让他滚蛋,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
太子走了后不久,张鸿绪便进来禀报:“启禀皇上,雍郡王和刑部尚书陈廷敬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宣他们进来。”皇帝放下了手里的御笔,靠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是!”张鸿绪连忙颔首,立即出去外头把胤禛和陈廷敬迎了进来。
“皇阿玛万福金安!”
“皇上万福金安!”
两人连忙行礼。
“都起来吧,赐座。”皇帝话音刚落,立即有人拿了凳子过来给胤禛和陈廷敬坐。
“多谢皇阿玛。”
“多谢皇上。”
椅子都端过来了,胤禛敢坐,陈廷敬当然也敢。
两人胆子都挺大的。
刑部衙门最近事多,自从陈廷敬接手刑部以来,便十分的忙碌。
不过,有些事儿就算他身为刑部尚书,也无法搞定,关键时候还得靠皇帝。
当臣子的求皇帝大开方便之门,多给他们一些权利,让他们去查案,这本来就是刑部衙门这两年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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