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的脸瞬间黑了,沉声呵斥道:“府里是少了你们饭吃吗?一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一般,说出去简直丢人。”
众人闻言一愣,赶紧收敛了些,但手上和嘴上都是油,看着别提多滑稽了。
胤禩觉得很丢人,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淑沅,一脸不快道:“你不是写信告诉我,府里一切如常吗?这是怎么回事?你饿着她们了?”
淑沅闻言很想翻白眼。
府里的确一切如常啊,一切如常的穷!
“妾身倒没有饿着她们,米面、馒头管饱,菜也给的足,就是荤腥这些,三日吃一回,还大多是肉沫,要是想吃红烧肉、鸡肉这些,那就得七八日一回了,王爷您瞧瞧,咱们府上的姐妹身姿保持的最好的,一个个多苗条,多美啊,妾身也是为了她们着想。”淑沅说着说着,脸上便带着讽刺之色。
他们后院这些女人,的确没有一个胖的。
每天吃成那样,能胖起来吗?
“你苛待她们?”胤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堂堂皇子的女人,七八日才正儿八经吃一回肉,传出去他的脸都丢光了。
他还以为佟佳氏温柔贤惠,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呢,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爷,侧福晋的确是为我们着想,是我们不想吃的,我们想保持身姿。”富察格格见势头有点不对,连忙说道。
万一爷怪罪了侧福晋,她们不仅没有好吃的,就连新衣裳也没了。
作为皇子的女人,侧福晋是有俸禄的,她们这些格格可没有。
都嫁人了,也不能总指望娘家,再说了,她们既然给人做妾,那就证明娘家也不是很殷实。
谁让爷太穷呢,她们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侧福晋了。
“是啊,是我们自己选新衣裳的,不是侧福晋苛待我们,爷,侧福晋为了府里的脸面,自掏腰包给我们买衣裳、首饰、胭脂水粉,以免我们出门时没了体面,要是没有侧福晋,我们这日子可熬不下去了,爷您别怪她。”云格格也连忙说道。
爷一走就是半年,把她们丢在京城不闻不问,还是侧福晋靠谱,起码给她们吃穿。
其他几人也开了口,个个都向着淑沅。
胤禩闻言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淑媛道:“银子……银子不够用吗?”
“爷去西安府时,把府里账面上的银子都拿走了,您的俸禄本来就不多,又是每年发一回,您名下那些产业,收益也不多,夏日里还能熬一熬,入秋后,姐妹们总得添置秋衣和冬衣,总得买胭脂水粉这些,妾身自己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才熬到了现在。”
淑沅说着笑了起来:“万幸的是,我们终于等到爷回来了,从今日起,姐妹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有爷在,什么都不愁了。”
她终于不用再当这个冤大头了。
自从嫁给胤禩,淑沅多年积攒下来的银子,还有出嫁时压箱底的银子,正在慢慢减少,她每数一次,就心痛一回,心里的不安也多了几分。
“至于妾身之前先垫上的那一千两银子,爷肯定会给妾身的,对吗?”淑沅笑着开了口,
一千两呢,她必须要回来。
太穷了
她只是侧福晋,却干着嫡福晋该干的活,本来就亏了,还要往里头贴银子,那不是傻吗?
如果胤禩这回不给,下次她绝对不会再拿一两银子出来了。
反正最后丢脸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给。”胤禩深吸一口气说道。
此时的他,头都大了。
之前为了填补自己在内务府挪用的银子,胤禩连珍藏多年的宝贝都卖了,当然了,大头还是爱兰珠出的。
他去西安府处理老三留下来的烂摊子,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是他重新获得皇阿玛信任和倚重的机会。
要把这件事办好,除了自己有本事之外,也少不得银子。
胤禩便把府里账上的银子都拿走了,总共一万多两。
说实在的,拿走银子时,胤禩根本就没考虑过府里这些人接下来该怎么过日子。
在他看来,无论是侧福晋佟佳氏,还是其他那些侍妾,总有些私房银子,不至于熬不下去。
尤其是淑沅,她嫁妆不少呢。
既是如此,自己就该把银子花在刀刃上,府里根本无需他操心。
没想到,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小气,淑沅只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给大家置办衣裳和胭脂水粉,吃的别提多差了。
主子都这样,更何况奴才呢。
怪不得皇子府上上下下都那么瘦,脸色也不好。
其他那些侍妾们,那就更别提了,宁肯饿肚子,也不愿意拿银子出来改善伙食。
一个个钻到钱眼里,饿死活该!
胤禩看着这一屋子宛如饿死鬼投胎的女人,哪里还有心情用膳,起身便出去了。
气都气饱了。
“用膳吧,冷了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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