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儿子都被禁足两个多月了,根本不可能离开直郡王府,他们还买凶杀人,是料定儿子会偷偷去京郊吗?”胤禔说着,摇了摇头道:“儿子要是离开京城去京郊,便是欺君之罪,儿子可不敢这么做。”
“启禀皇阿玛,上个月十七,原本奉命守着王爷的两个太监,突然就没了人影,儿媳派人去查,才知道他们二人都吃坏了肚子,躺在屋里起不来,一日之内多次往茅房里跑,儿媳便派人请了大夫给他们医治。”大福晋连忙说道。
那两个太监,是内务府派去看守胤禔的,按照皇帝的旨意,胤禔不能出房门,二人一直守在外头,尽忠职守。
那日,两个太监吃坏了肚子,被关了一个多月的胤禔还想趁机溜出府呢,是大福晋拦住了他。
如今看来,那件事并非偶然。
“皇阿玛,此事是真的,皇阿玛要是不信,可以派人询问那两个太监,皇阿玛,他们处心积虑想杀儿子,偷偷给那两个小太监下药,就是想给儿子机会溜出京城,幸亏儿子听皇阿玛的话,没有出府,不然……肯定会遭遇毒手,还请皇阿玛为儿子做主。”胤禔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磕头。
此时的他,真有些后怕。
因为那日,他差点就偷偷离开京城,去京郊了。
至于给那两个小太监下药,让他们差点儿拉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他手下的人悄悄传来消息,说搜罗到了一些证据,有机会扳倒太子,胤禔想着,他有一段日子没有和底下那些人秘密商议一些事情了。
群龙无首可不是好事。
他便想趁此机会去一趟京郊,去约定好的秘密之地见一见大家,安排一些事。
结果却被大福晋给拦住了。
因为此事,他们夫妇二人还大吵一架。
想起这一件事,胤禔觉得心里一阵后怕。
那日他若是去了京郊,岂不是找死吗?
因为他还在禁足之中,偷偷离开京城去京郊,身边不敢带太多人,如此一来,肯定不是那些悍匪的对手。
那日给他传信儿的人是谁?
胤禔想起来了,是他的一个幕僚。
如今想来,那个幕僚说不定已经被索额图他们收买了。
索额图那个老东西,还真是个阴货,实在太可怕了。
胤禔决定了,就算他暂时奈何不了太子,也要弄死索额图,以解心头之恨。
“把完颜氏带过来。”皇帝沉声说道。
“是。”梁九功应了一声,连忙吩咐了几个小太监,把完颜氏押了过来。
“你审问吧。”皇帝看了顺天知府一眼,淡淡的说道。
顺天知府感觉自己都有点麻了。
皇上平日里可没有这么“懒”。
或许是因为此事牵扯太大,事关太子爷和两位王爷,是所有皇子之中爵位最高的三人,皇上才这般对待吧。
“完颜氏,方才二位王爷和大福晋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顺天知府皱眉问道。
完颜氏闻言没吭声,只是身子微微颤抖。
“本官问你,此事可是你一人所为?索额图与阿尔吉善等人可曾参与其中?”
完颜氏闻言依旧没吭声。
其实,她方才听了胤禛等人的话后,就知道自己成为了公公索额图与两位皇子斗法的棋子,而且还是一颗弃子。
阿尔吉善肯定也参与其中了。
他们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自己的枕边人想让她死。
她可是他的嫡妻呀,还给他生了两个嫡出的儿子,阿尔吉善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因为儿子和泰的死了伤心欲绝,他们便找到了机会,引她上当,将她推向了深渊。
完颜氏知道,就算大阿哥和四福晋都安然无恙,她也必死无疑。
行刺皇家人,便是死罪。
她现在即便把索额图和阿尔吉善供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么做只会把整个赫舍里氏一族都拖下水。
她儿子和裕也会被牵连。
说不定一家子男丁都会被杀头。
她可不想让儿子死。
即便心里百般不甘,完颜氏也只能认罪,扛下一切:“此事皆是妾身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胆大包天的四福晋
“皇阿玛,谋害皇族,等同造反,总不能因为儿媳没死,就草草了事,饶了他们吧?”宁楚格上前一步,福了福身,恭声说道。
宁楚格看得出来,皇帝想袒护赫舍里氏一族。
虽然不会饶了完颜氏,但也不会再惩罚其他人了。
这可不够!
她当然要“提醒”一番,免得皇帝装糊涂。
皇帝护着太子,所以也护着太子的母族。
加之完颜氏虽有害人之心,但不管是大阿哥还是她,都还好好活着的,所以……人家觉得他们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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