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说皇上了,谁瞧得上?
若还有人觉得他们好,那可真是眼瞎了。
“小姑姑放心。”宁楚格点了点头,低声道:“其实最要紧的是皇上。”
皇帝虽然年近五十,但身子骨极好,而且朝野上下皆被他掌控在手里,皇子们再蹦跶,也蹦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么多皇子,谁能笑到最后,就看皇帝的意思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佟贵妃能懂。
她轻轻拍了拍宁楚格的手,什么都没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当然会站在玳玳和胤禛这边。
玳玳要是做了皇后,可保他们佟佳氏一族长盛不衰。
而她,以后便是宫里最受人敬重,日子最好过的太妃,有玳玳护着,她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哪怕是公主,也不用去和亲。
只是皇帝作为帝王,肯定霸道又多疑,绝不会让后宫嫔妃插手立储之事。
她不好直说,但有时候帮着胤禛说几句话,皇帝还是不会和她较真的。
日子长了,总有用。
等皇帝老了,耳根子软了,那时候她说的话,他也能听一点吧。
回到王府,宁楚格便把胤禔和胤礽跪的爬不起来,被人抬出畅春园的事告诉了胤禛。
“活该,谁让他们打架的。”胤禛说着笑了笑:“不过,老二也不是老大的对手,昨日要不是我们几个拦着,老二早就被打趴下了。”
“王爷的脸还疼吗?”宁楚格笑着问道。
胤禛:“……”
媳妇这是故意欺负他呢。
“我瞧瞧。”宁楚格故意捧着他的脸看了看,笑道:“好多了,再擦几日药就完全散了。”
“你今日故意和小姑姑去看他们笑话了?”胤禛握着她的手问道。
“我有那么无聊吗?是小姑姑担心皇阿玛被气坏了身子,特意过去看看,小姑姑还帮他们求情来着,要不然……他们还要多跪两个时辰。”宁楚格说完还捏了捏胤禛的脸,当然了,捏的是没受伤的那边。
胤禛闻言笑了。
他媳妇当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可谁让他受伤了呢,虽然伤的不重,但媳妇心疼他啊,这点他可以肯定。
“胤祺的手好些了吗?”宁楚格把药膏拿了过来,一边帮他擦药,一边问道。
“我今日下衙之后去看他了,那小子伤的是手,却躺在榻上不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脚受伤了呢,简直让人啼笑皆非。”胤禛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关键是,皇祖母很心疼他,前前后后派了几位太医给他医治。”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伤口太大、太深的话,还是很危险的,万一伤口化脓发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宁楚格柔声道。
“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听说那小子昨日清洗伤口时,疼的嗷嗷直叫,鼻涕眼泪都在掉。”
老五吧,从小就挺娇气的,加之皇祖母宠着他,他哪怕受一点点小伤,都要哭很久。
长大后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挺娇气。
当然了,老五是他的好兄弟,有些话不能说。
而且……他这回伤的的确比以前重,皮肉伤还是很疼的。
“你昨日给我的药,我已经给他送去了,就看他自己用不用了。”胤禛说完后伸手搂着宁楚格:“玳玳,一会儿用了晚膳后,咱们出去走走。”
他有话同她说。
“好。”宁楚格点了点头,拉着胤禛去用晚膳了。
……
日子一晃便到了六月,佟贵妃这几日闻到荤腥的味道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吐了,慢慢能吃一些有利于养胎的东西了,宁楚格也不必再去畅春园陪着她,每日待在他们的别院里避暑,除了吃吃喝喝以外,就是陪着孩子们,倒是十分惬意。
六月十九这日,京城里下起了大雨,京郊的雨也很大,到了下午,别院里到处都是积水,水最深的地方已经漫过了人的膝盖。
正院这边还好,因为地势最高,加之后头的荷花池又连通了别院后头那条小河,水可以往外排,所以院子里并无积水,可前院的水,已经漫过了台阶,都快到屋檐下了。
前院是胤禛平日里议事的地方,正厅一侧是书房,书房里放着许多古籍,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
宁楚格不放心别人动书房里的东西,便让涂公公走一趟,把那些要紧的书全部放到柜子的最高层,胤禛锁起来的那几个木匣子,放到柜子顶上。
除了涂公公和几个会水的护卫以外,宁楚格把其他伺候的人都集中到了别院后头地势较高的两座院子里,尤其是正院。
做完这一切后,外头的雨下的依旧很大,天昏沉沉的,还电闪雷鸣,瞧着很吓人。
“这雨要是继续下到晚上,咱们这屋子恐怕都要进水了。”宁楚格推开窗户看了看外头的雨,一脸担心道。
“玳玳,这些事儿都说不准,我们要早做打算。”胤禛放下了手里的书,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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