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珩怔怔地看着她,“你当真就这么恨孤王?”
他没有再往前。
他眼里满是失望与哀伤。
蓦地,他质问道,“孤王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何要对孤王这般残忍?”
“为何?为何!”
祁氏眼神闪躲了一下。
心虚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祁允珩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他背过身去。
向殿外喊道,“来人!将她带下去!”
“不,”
他改口道,“将她带去宫去,孤王再也不想再看到她!”
“以后宫里不准出现有关她的一切,也别让她再出现在孤王面前!”
“违者,杀无赦!”
祁氏一听要将她送出宫去,顿时急了,“我不出宫!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要抛弃我吗!”
祁允珩冷笑道,“你已经不是了!”
随后向她身后的侍卫示意,“带下去!”
祁氏挣扎道,“别碰本宫,本宫可是南昭的太后!”
然而,侍卫们并没有理她,直接将她钳走。
祁氏见状,抬头转骂祁允珩,“赵允珩!你个狗心狗肝的东西!我生你养你,就是让你这么对待我的?!你个恶魔,你不是人!”
祁允珩眼神黯了黯。
没有回头看她。
心里却是止不住地抽疼。
余光瞅到地上昏睡过去的八皇子。
顿时又是一阵恼火。
他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福伯,让人将他一并扔出宫去!”
福伯看着他脸色苍白,还要操心那些糟心的人,一脸心疼。
他劝道,“主子,这些老奴等会就吩咐下去……你还是先包扎吧!”
手臂上的伤口本来就深,流了那么多血,胸膛上又一道口子……
这三年来,回到南昭,他才慢慢将主子的身体养好了些。
现在一次性又流了这么多血,都不知道要补多少时日才能补回来了。
祁允珩忽然叛逆道,“不,等血流干了再包扎,孤王不要留着那人的血!”
福伯眼角抽了抽。
“主子,得罪了!”
福伯说完,一掌劈晕了他。
等血流干,人都没有了。
他叹了口气。
血缘这东西,想要断干净,哪有那么容易。
偏爱
寝宫
福伯端来一盆热水,仔细给祁允珩擦了擦身。
主子爱干净。
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有味道,肯定接受不了。
“哗——”
福伯拧干拭巾,小心地避开伤口。
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疼惜。
主子胸膛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但现在看着依然触目惊心。
就差一点,
差一点,就扎到心脏里去!
夫人以往对主子随便打骂就算了,这次竟然直接动起刀来。
实在是太过分。
也难怪主子这次狠下心将夫人他们赶出宫。
自从三年前主子从晋国回来,夫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不待见主子。
对待主子冷漠得像个陌生人不说,有时甚至像个仇人,动不动就责骂主子。
夫人常骂主子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可她也不想想,在这个吃人的王宫里,主子心若不狠,就只能被踩在泥里。
何况那些人都是想来杀了主子的,主子反抗又有何错。
他们该死。
夫人这三年能过上尊贵荣华的生活,这一切不都是主子用鲜血挣来的?
但夫人宁愿相信别人挑拨的话,也不站在主子这边。
可怜的主子。
表面虽不在意。
但被敬爱的母亲如此否认,贬低,心里如何能不难受。
到底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福伯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依然惨白,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样子,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他对他说道,“主子……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该醒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知道,主子意识里不想醒。
夫人一直都是他的牵挂,他的执念,现在忽然全崩塌了。
他所做的一切全然没了任何意义。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其他人伤害他也就罢了,现在连他的至亲兄弟,亲生母亲都想要他死。
饶是主子再坚强,心里也定是承受不住。
若任主子就这么睡下去,恐怕他永远都不会醒。
这时,就需要外界的一些东西的来刺激他。
“主子,小七已经将你身上的余毒都清理干净了,”
福伯眼底闪过一丝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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