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国
勤政殿
祁允珩认真地批着奏折。
虽然他现在只是代理大王之位,并未真正登基。
但奏折还是要批的。
哪怕多是骂他的。
一刻钟后。
他蓦地抬头。
状似无意道,“福伯,近日……可有何事发生?”
福伯上前回道,“回主子,近日因太傅被抓一事,朝中反对主子登基之声渐盛,”
“不过均已被丞相和辅国将军他们压下,相信再过不久,便不会再有反对声,”
“嗯,”
祁允珩淡淡道,“还有呢?”
福伯一顿。
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
回道,“对了,主子,前线传来消息称,晋国南境军最近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整日摩拳擦掌的,精神有些亢奋,还有些愤愤不平,”
祁允珩:“…………”
他磨了磨牙道,“说重点,”
“听闻他们镇南王府世子,也就是彧王,他在京城当街看上了一男子,爱而不得,竟直接强抢——”
“砰!”
福伯吓得身子一抖。
抬眸,就见案桌碎成稀碎,奏折撒了一地。
传书
祁允珩眼神幽森,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浓烈的杀机。
胸膛中燃着熊熊怒火,犹如一头被惹怒的猛兽。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唇间溢出一声,
“骗子!”
说什么对他一见钟情,转头就看上别的男人!
他抬眸。
愤愤对一旁惊呆的人说道,“福伯,以后不准再在孤王面前提起此人!”
说完,转身出了勤政殿。
福伯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子这么生气的样子。
他眼神微闪。
看来这个彧王还是有些用处的。
至少主子在提起他的时候,眼中不再是一片死寂。
变得有生气多了。
眸光瞅到一旁一地的狼籍,叹了口气。
就是有些废桌子。
晋国
东宫
“哈秋!”
萧彧忽然打了个喷嚏。
此时,他正在自己的寝殿关禁闭。
“扣扣——”
窗户边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萧彧起身,正想走过去看看,就听青耕传音道——
“主人,有其他山海兽的气息!”
“嗯,我发现了,”
他走到窗边,刚要打开,就被拦住,
“主人,小心!让我来开,”青耕现身道。
“咯吱!”
他打开窗户,就见一只人面雄鸡跳了进来——
“凫徯(fuxi),是你!”
青耕惊道,“你一只凶兽,为何在人间现世?”
凫徯冷哼一声,越过他,径直向萧彧走过去。
青耕立马挡在萧彧面前。
对凫徯龇牙咧嘴道,“你想对我主人做什么?”
“青耕,冷静,”
萧彧安抚青耕道。
他并没有从凫徯身上感到杀气。
他问它道,“你找我?”
下一刻,就见凫徯递给他一瓶……药?
萧彧愣愣接过,问道,“做什么?”
“你玷污了主人的名声,主人让你自我了断,”
凫徯回道。
萧彧手一抖,差点直接将药扔地上。
抬头看着它,眼角疯狂跳了跳。
什、什么玷污?
能不能换个说法?
他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人都没碰过。
余光瞅到它身上戴的服饰,随口问道,“你从南昭来的?”
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形微僵。
眼神闪躲了一下,略显心虚道,“……祁允珩让你来的?”
他倏地一下耳朵通红,神情浮现一丝慌乱,“他,都听到那些传言了?”
完了。
他脸没了。
凫徯振了一下翅膀,默默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你赶紧将药喝了,我还要赶回去跟主人汇报,”
“你急着跟你主人汇报,跟我主人有什么关系?”
青耕回头对萧彧道,“主人,你不能喝!”
萧彧看了看手中的药瓶,一顿。
而后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封信。
交给凫徯,“毒,我是不会喝的,”
开什么玩笑。
他还年轻着呢。
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未经历过,岂能随意轻生。
他回道,“个中缘由,我已在信中说明,你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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