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萧彧。
萧彧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微微移开视线,“干嘛?难道,你是要我亲这面具?”
他看着手上拿着的面具,“那我重新给你戴上?”
下一刻,就被扣住脑袋,夺走了所有呼吸。
萧彧:“!!”
【干什么?干什么?刚刚可没说要嘴对嘴!】
“唔!”
祁允珩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对萧彧做什么。
只是一想到他与其他人也是这般亲密,还有对那个太子的在意,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火气。
他愤怒地想将眼前的人拆解入腹。
他讨厌他对别人关怀备至,情意绵绵的样子。
更讨厌他随意地撩拨自己,转而就忘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咬住他,像是要将他咬死似的。
萧彧见状,一急,也反咬了回去。
“嘶!”
鲜血瞬间从两人的唇边直渗了出来。
痛觉也让祁允珩微微清醒了过来。
他抬眸瞧见萧彧眼底的怒意,不自觉地松开口,而后僵硬地转身,消失在黑夜当中。
见他走了,萧彧忽地松了口气。
嘶!
感觉到口腔内一阵一阵的疼,他忍不住骂道——
狗崽子!
不是他非要让他亲他一下的么。
他照做了,怎么他反而还更生气?
看他刚刚那架势,这是要咬死他!
他都觉得自己差点就咬舌自尽了,不是自己咬的,还是被别人咬死的。
这要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
可想而知,他又该会如何被晋国上下的百姓津津乐道——
彧王与某一不知名男子深夜深吻,竟被活活咬死……
这死法简直难以直视!
丢脸!
多大仇多大怨?
这么对他!
想起他刚刚咬完自己就慌乱逃跑的样子,
萧彧哼了一下。
果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凶。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血。
药引有了。
就是不知道混着他的血,会不会影响药效。
眼下也只能试一试了。
毕竟,祁允珩现在也不知道躲去哪里。
城外的一座别院。
福伯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
天都快亮了。
凫徯没回来。
主子也没回来。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忽而,余光瞅见一个身影,他眼睛亮了一下。
闪身到那人面前,“主子,你回来了!”
“哎哟!我了个娘嘞!”
福伯看清祁允珩后,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此刻祁允珩脸色苍白,满嘴血迹,满身阴翳,从黑暗中走来,仿佛就像是刚吃完人的鬼。
福伯眼皮疯狂跳了跳。
嘴张了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定。
主子,这是终于疯了!
他终于忍不住吃人了!
祁允珩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像个忍不住分享秘密的小孩,
低声对他说道,“福伯,他亲我了,我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福伯蓦地愣住。
须臾,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是谁,随口问道,“亲了?”
见他点了点头,眸光微闪,“主子感觉如何?”
祁允珩脚下一顿,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声音低沉道,“血腥味有点重,”
“他生气了。”
福伯:“…………”
谁家亲嘴跟啃似的。
这怕不是有仇。
他开解道,“主子,不是这么亲的,”
祁允珩微微愣了好一会,神色茫然。
抬眸,虚心问道,“那该是怎样?”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他不知道该怎么合适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伤风败俗
翌日早朝
晋元帝按了按眉心,眼皮止不住地跳。
“陛下,昨夜有人看见彧王与一男子搂搂抱抱进了福满楼包房,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又与另一男子进了醉春楼……”
谏议大夫马尚上前谏道,“身为我朝王爷及户部尚书,其作风简直伤风败俗,让人不敢恭维,”
“臣以为该撤其尚书之职,让其在家中反省,以免误人子弟!”
原先户部因国库年年空虚,无人愿意兼任,致尚书一职空缺多年。
自萧彧上任户部尚书以来,库银年年殷实。
朝中已有不少人开始盯着这块肥差,时时想将萧彧拉下马。
萧彧打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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