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开头部分。
拉斐尔没有欺瞒这一概念,何况他也不觉得表达自己的情绪是件羞耻的事。
“故事要从一个梦开始说起。”
想了想,拉斐尔还是决定用平铺直叙的方式表达,“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准备休息之前,我在床边发现了一颗星星,很奇怪,我记得它原本不应该在那个位置上,又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发现那颗星星之后,他便没有了睡意,而是重新打开电脑,连上了最近的天文望远镜,又找了很多的影像资料进行对比确认。
但他的睡眠一向很有规律,加上体力方面始终存在问题,无法支撑高强度的工作,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依旧是拉斐尔。
只不过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在一天之前,华国的s市莫名失去了所有的信号,进入其中的调查员也纷纷失去联系,无法联络。
从卫星上看,s市被无形大雾包裹,仿佛被什么极为可怕的怪物吞入了深渊巨口。
拉斐尔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托这个习惯的福,他很快就弄清楚了这里的具体情况。
总体上来说,这里的“拉斐尔”有着和他完全一致的命运。
唯一的差别,就是他遇到的是由伊斯人引起的局部混乱,而这个拉斐尔面临的则是更大的挑战。
肿胀之女修道会的资料一直他的在桌面首页。
但派去增援的调查员甚至还没有进入s市的范围就已经失去了消息,如同人间蒸发。
谁也不清楚s市到底正在发生什么,肿胀之女会不会被成功召唤。
只能祈祷,并且心怀希望地等待着。
作为校长和精神领袖,拉斐尔其实没有去第一线的必要,但他仍然联络了最近的航班,准备先抵达华国,再通过汽车去s市附近查看情况。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红色玫瑰。”
拉斐尔这样形容,“但和那种可爱的花不同,笼罩着s市的雾气极为危险,哪怕在十几公里外,我们的通讯设备也受到了某种影响。”
“也有人对此产生了非常剧烈的反应。”
他说的是第二天发生的事了。
“我们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波长,但都无法被s市内部顺利接受到哪怕在雾气已经慢慢散掉,能够清晰看见城市内部情况的前提下。”
浓雾的淡去并非结束,仅仅是某种开始的预兆。
明明是深夜,他们却看到整个s市的灯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然后,那些等又以极快的,相当富有规律的速度熄灭下去。
拉斐尔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出来。
直到身边的随行的调查员莫名其妙倒在地上,瞬间失去所有生命体征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将那些熄灭的灯光和人的性命联系在了一起。
顷刻间就会有数千条人命消散。
哪怕是再厉害,杀伤力再强大的法术,也绝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人的精神和魔力是有限的。
所以只能做最坏的考虑。
拉斐尔迅速得出了肿胀之女已经被召唤的结论。
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以尽量简短的语言概括s市目前的情况,提出了尽快使用热武器的请求。
消息没有发出去。
手指按下回车键之前,他就已经脱离了身体。
死亡悄无声息地降临,但奇怪地是,他依然以某种视角观察着临时基地内的情况。
精神,或者说灵魂?拉斐尔没办法给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定义。
正在他思考有什么方法能把那条信息发出去的时候,s市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
拉斐尔被扯出了窗户外面。
他看见城市转眼之间变成钢筋混凝土的废墟,万事万物都在褪色,天空中有巨大的门扉张开,倒映出宇宙和亘古星辰的影子。
有人影从其中走出。
像是按下了倒带那样,被毁坏的城市飞速复原,毫厘不差。
鲜血往回流动,破碎的肢体自动拼接,倒下去的人睁开眼,像是慢动作那样从地上站起来。
时间正被某股不容忤逆的力量朝后溯回。
拉斐尔脑中闪过某个名字,在灵魂被重新拉扯到身体内部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s市内部。
他被发现了。大半面容被灰纱覆盖的男子甚至没有施舍给他眼神,他与尘埃一样不值得在意。似乎能令祂在意的,只有另一个与祂站在一起,金眸银发,轮廓带着些微熟悉感的青年。
拉斐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青年。
青年主动拉住了那道身影的手,朝那扇和时间洪流等同的大门走去。
失去意识之前,拉斐尔听见青年说了句话。
——“我们回去吧。”
非常熟悉,令人难以忘怀的声音。
“所以,我可能做了个蝴蝶的梦,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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