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喝醉的情况下对着祂大哭特哭,差点把自己哭到断气。
还有背地里吐槽祂为什么总是那么木,是不是太长时间没人类交流,有开口障碍。
好像还控诉过塔维尔是封建大家长。
一桩一件,有大有小。
偏偏那场人生又是完全真实的,幻梦中戚逐芳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即使如此,他也不应该那么那么不知廉耻地说出那些话。
戚逐芳咬牙切齿地想,什么即是亲人又是朋友,什么我不确定自己会后悔,什么担心我的变化会给你带来伤害。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解释又能解释什么呢?
戚逐芳觉得自己可能直接放弃人生,然后把这段记忆删除要来得更快一些。
虽然塔维尔目前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坐在他原来坐着的位置上,但戚逐芳就是感觉自己正在被公开处刑。
这日子已经不能过了,过不下去了。
他将永远活在因一时失言带来的羞耻中。
要不是他现在是人类,他肯定已经化成一滩,早就顺着那些分子之间的间隙,自觉从这个地方消失了。
“那毕竟是在我没有任何记忆的情况下。”戚逐芳不愿再想。
然而塔维尔只关心他那些话是否作伪,所以才只在第一次人生结束就终止了这场早已变质的惩罚。
“尽管那些话都是真的。”他硬着头皮承认,“但修饰和夸张的成分要更多”
“而且,我也是永远不会变的。”
——所以,是真的。
先前被掐灭的那点微末悸动像遇见合适土壤的种子,疯狂蔓延生长。
不管风筝飞多远,祂手里的风筝线都不会断掉。
“惩罚结束了。”
塔维尔开口,稍稍抬起下巴,挑眉看着他。
戚逐芳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讪讪的哦了声,“那我可以留下来啦?”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门之主原本转霁的心情再度阴沉。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外神带走了。”
拖着行李箱, 慢悠悠晃到之前文教授发过来的集合地点时候,戚逐芳看到一张显然表情不是很好的脸。
他看了一下新换的腕表,发现自己确实比约定时间迟了好几分钟。
“抱歉, 临时处理了一些事情。”他说,同时把那张信用卡还给了文教授, “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支援。”
后两天一直有刷卡记录,文教授肯定收到了那些消息提示。
“有关家庭和亲子关系方面的事。”
在文教授心情更糟糕地开口前,他迅速给这个话题画上了终止符,并把时钟拨到了约定时间截止前,同时举起双手:“我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教授。”
“这就是你说的只是个普通人类?”文教授挑眉, 没有多问。
他转过身,拉开旁边的大巴车车门, 坐上了司机的位置,“走了。”
“确实是人类。”戚逐芳无辜,“都解释过了, 因为处理了亲子关系。”
非要说的话, 大概塔维尔对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满意, 于是他又换了个力量更加强大的身体?
戚逐芳提着行李箱坐上了大巴车,车上人基本已经满了,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翻出一本历史书看了起来。
因为是迎接新生的车, 车上有些吵闹,多数人都在交换身份信息, 联系方式,以及谈论身份爱好。
当然,考进密大当调查员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戚逐芳想了想, 又从包里翻出耳机,干脆带上,继续看书。
至少目前,他对这些新生不感兴趣,只想把书给看完。
然后,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力道很大。
坐在他旁边的是个腿长个高,脸上隐隐带着傲慢、样貌还不错的男生,戚逐芳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书上,翻开下一页。
他很好奇这本书的作者对某场战役的完整看法,至少在看完这部分之前,不准备和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同座进行交流。
下一秒,耳机拔了下来,左右声道开始不平衡,戚逐芳不得不重新抬起脸,转头看向自己的那只被人纂在手里的耳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突然把他耳机拿走的同座开口就是一连串流利的英文,指责戚逐芳没有礼貌,不理会别人的友好问候。
戚逐芳:
“我听得懂中文。”
他淡淡道,同时把耳机拽回自己手中,“还有,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才是真的不礼貌。”
戚逐芳看得出来,对方的家境非常优渥,加上提前就通过测试考入密大,可能是自信心最爆棚的时候,实际没有多少恶意。
可是他为什么去要满足一个小屁孩的自信呢?
他轻飘飘瞥了对方一眼,“不要打扰我。”
原因不明,刚刚还趾高气昂,怒意冲冲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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