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更加坚持:“有,你也留着。按照你现在的营养配额,至少得吃三个。”
最后杨落雁还是挑了一个给熊文,自己只留了一个。
吃过中饭。
吴远推出二八大杠就往外走。
边走边对杨落雁道:“媳妇,今晚我跟爹清账,那钱你帮我准备好。”
杨落雁点点头,“知道了,早点回来。”
骑车离开家,吴远直奔自己那位于村部的工场小作坊。
一路上遇见不少熟人,都热情地打招呼。
有的甚至要下车来,撒根烟,聊上两句。
就这样,半个钟头后才到工场。
一到工场,才发现老代和池师傅闹得并不愉快。
果然这工场离不了自己。
吴远把俩徒弟叫来问问情况,竟然是因为电刨的使用产生的矛盾。
于是就吩咐赵宝俊:“你们平时多留意留意,工场还缺什么工具,报给我,我来买。”
然后分头找老代和池师傅谈话,开解一下,然后宣布:“工场准备再买两床电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提。”
咱工场什么条件?每人一台专用电刨?
不过看着吴远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说假话。
俩人顿时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别扭,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谈完话,留下一条烟,吴远直接到隔壁的村部找杨支书。
碰巧杨支书就在那儿,把老头子激动得差点踹他一脚。
吴远连忙扶住老头子:“爹,我不是怕你踹。我是怕你摔!”
村长老许头和村里李会计都在,登时哈哈笑成一片,纷纷出言调侃杨支书。
“老杨,我觉着你这小闺女婿,比你家俩儿子成气多了。索性你那点家产,也别给儿子了,留给他吧。”
“我看也是。”
不等杨支书回应,吴远就果断给二位散了根好烟道:“许伯、李叔,可不敢这么说。爹的家产,自是留给他们老两口养老。咱做小辈的,不图那个。”
老许头接过烟,借了吴远的火,猛吸了一口道:“就冲你能说出这话,就果真比他那俩儿子强!”
李会计支支吾吾地猛吸了口烟,直点头。
“别听他俩的。”杨支书一把扯过吴远,溜达到院子里的槐树底下,往地上一蹲。
活脱脱一老农。
吴远也是入乡随俗地一蹲,顺便替老丈人点着了烟道:“爹,劳烦你通知一下,今晚那些红砖、沙子、水泥、木头的钱,统一清账,你替我做个见证。”
杨支书点了点头:“行啊,比我想的早。有出息!”
“有再大出息,还不都是仰仗爹你的支持?这段时间,要没你跟妈照应落雁那儿,我能放得下心在外面闯荡……”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杨支书打断他道:“晚上早点过来,咱爷俩弄两盅,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雪糕,西瓜,救命空调
走村部溜了一圈,说完了事,吴远早早就回了家。
顺便在村部外头的瓜摊上挑了两个十来斤的沙瓤大西瓜,带回去。
回到家。
杨落雁正带着熊文,在院里凉棚底下,铺着凉席稍歇。
屋里根本待不住。
熊文在凉席上滚来滚去,根本睡不着。
一见舅舅手里提着个大西瓜,立马蹦起来:“舅舅,西瓜!”
吴远提着西瓜直接到水井边,然后引水压井,准备打点凉的井水上来,冰一冰西瓜。
“舅舅,我帮你压水。”
瞅见吃的,孩子动力满满。
吴远把井把让给他,结果这孩子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还是压不动。
反倒累了一头的汗。
看着杨落雁心疼地叫他:“熊文,你过来吧,让你舅舅弄,你压不动的。”
熊文咬牙,我偏要压,为了西瓜!
吴远也摸上井把,替孩子加了把力,很快就打了一大盆冷水。
端到凉棚底下,一屁股在凉席上坐下,从网兜里滚出一个西瓜,整个浸在井水里。
然后回头问:“苗苗呢?”
杨落雁一脸幸福地道:“她呀,拿到菜钱,就迫不及待地去乡里卖肉了。”
冒着这晌午的大太阳去买猪肉,蔺苗苗果然跟她小时候一样,是个大大的吃货。
如今大了,表面矜持,内心里还是只十足的馋虫。
“冰棒!冰棒!”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卖冰棒的吆喝声。
吴远起身道:“小文,想吃冰棒不?”
“想。”这孩子什么都想吃,于是就为了冰棒,而暂时忘了西瓜,跟着吴远往外走。
叫来卖冰棒的自行车,吴远挑了半天,给小文挑了只雪糕,两毛的。
顺便替杨落雁也挑了只两毛的雪糕,而他自己,则是一毛的绿豆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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