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仨一坐下来,杨沉鱼就问:“幺妹,你知不知道你家那口子每个月挣多少钱?”
对此,杨落雁笑而不语。
四个25万的存折在哪儿我都知道,密码我也门清,我咋能不知道呢。
杨落雁这没明显的态度指向,刘慧却是生出了好奇心。
就听杨沉鱼煞有介事地道:“我家校长简单算了下,估计妹夫每个月至少赚2万4千多,多的话,有可能超3万。”
“就靠着卖家具?”刘慧迫不及待地确认道。
杨沉鱼点点头。
就听刘慧续道:“这要是再加上倒腾国库券赚的钱,这不海了去么?”
杨沉鱼再次重重点点头。
刘慧追问道:“闺女,你知道他总共有多少钱吧?他没瞒着你吧?”
杨落雁不得不开口了:“妈,大姐,吴远他没瞒着我,都跟我一一说过了。他还说了,别看咱们现在挣这些钱,指不定什么时候投个新项目,就都得砸进去,剩不下多少的。”
刘慧喃喃道:“这厂子就挺好,为什么还要投新项目?”
杨沉鱼却眉眼明亮,眼下这个就这么挣钱了,将来大投的项目,岂不是更挣钱?
看来得抱紧妹夫这条大粗腿才行。
除了娘家大姐过来看望,杨落雁发现,婆家的几位姐姐也陆续开始来看她。
老大吴淑华就不说了,蔺苗苗的亲妈。
自打蔺苗苗干劲十足地不回家,吴淑华就想过来看看了。
于是从家里装了半袋子小米,喜气洋洋地赶过来,结果正碰上刘慧从家扛了一整袋子小米过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本来吴淑华觉得自己这回很有诚意了,可跟支书媳妇这一比,高下立分。
刘慧趁着吴淑华不注意的空隙,跟闺女吐槽道:“这大姐是亲的么?居然只带了小米,而且是半袋子!她不知道,自己闺女还在这边吃住的么?”
杨落雁压低声音道:“妈,苗苗是个好孩子,她每月都给我交伙食费的,你别把她跟她妈扯一块。”
蔺苗苗确实每个月都交,但杨落雁也没要过。
所以蔺苗苗便主动承担起买菜的任务,即便忙得不能天天如此,隔三差五的鱼啊肉啊,也没少买。
吴淑华不以为意,她能带东西过来就已经很有诚意了。
至于多和少,她并不在意。
只是她这一来,坐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想走的意思。
杨落雁作势要叫人去村部喊吴远回来,都被吴淑华拦了下来。
她有些怵这个幺弟,不如不见的好。
杨落雁无奈,也只能跟亲妈一起张罗做饭,招待这位不常来的大姐。
在这娘俩做饭的同时,吴淑华可没闲着。
家前屋后地转悠,菜地里全都溜达了一遍,摘了不少的茄子、豆角、南瓜啥的。
刘慧一瞧这阵势,以为她是帮忙摘菜洗菜的,连忙客气说:“哎哟,他大姐,怎么能让你忙呢?你歇着,这些我来摘就行。”
不料吴淑华把篮子一躲:“别,落雁妈妈,这不是要炒的菜。”
“这是?”刘慧顿时不明白了。
“嘿嘿,是我看着菜地里结的太多,再不摘下来,就老了,所以……”
“哦,敢情你准备摘了带回去的?”
“嘿嘿,你知道咱们城里买菜要花钱的嘞,连颗葱都要钱,一分钱不让的啦。”
“那你先忙着。”
刘慧没好气地进了灶房。
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杨落雁安慰道:“妈,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那样人,爱占小便宜,人不坏。”
刘慧摇摇头:“都什么人呢!”
“没办法,连苗苗都没办法。”
就在这时,大黄再次叫了起来。
老四吴芳华驮了一尼龙袋的大米,外加两瓶首都大曲进了门。
一瞧大姐也在,手里头正盘算着从幺弟家菜园子摘的成果,没好气地揶揄道:“大姐,你也不嫌累得慌!”
吴淑华恍若没听懂讽刺意味,话赶话地道:“我就这劳碌命,有什么办法?”
随即眼睛又盯上了吴芳华带来的白酒:“四妹,你大姐夫特爱喝这种北方白酒,要不你匀我一瓶。”
吴芳华连忙把酒保护好,“你想也不想,大姐!这是我今天专门给幺弟带的。”
这酒看着没什么特别。
但只要吴远看了,就明白它的意思。
因为这都是钟镇涛的私藏,能让她带过来,本身就是一种低头示好。
吴淑华也不失望,只是道:“谁稀罕。”
吴芳华刚把大米从自行车后座卸下来,刘慧和杨落雁娘俩就从灶房里出来了。
支书媳妇连忙上前去接。
吴芳华立刻客气道:“表婶,不劳您手,我能行。”
杨落雁当即感激地道:“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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