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金贵,吃着也没那么多讲究。
吴远和杨落雁推辞着不要吧,结果防不住人家放下东西就跑。
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这上哪儿追去?
老支书看着笑说:“行了,多多少少的,也算是心意,你就收下吧。”
吴远也是无奈地跺脚:“关键冰箱塞不下了都。”
手忙脚乱地把满地爬的螃蟹都捡起来,吴远拦着三姐一家,大哥一家道:“今晚都别走,这么多菜,咱们整两盅。”
杨贲也干脆,接过螃蟹道:“这东西包我身上了。”
一通忙碌,直到下傍晚。
天快黑了,还没领钱的,估摸着今天也不会来了。
吴远看着赵果交过来的余钱、账本和收据道:“辛苦了,留下来吃饭。”
赵果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她已经闻到了厨房里的肉香。
可是头一回上老板家门,就留下来吃饭。
大姑娘的矜持,不允许她这么做。
“不啦,不啦,老板,我得回家先。”
“等等,”吴远说着,从带回来的礼物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道:“这个给你,尝个鲜。”
“这好贵的,我不能要。”
“拿着。”随后不由分说地塞给了赵果。
这种巧克力,杨落雁买了一箱子。
就是为了当做无差别伴手礼送人的,既洋气又有面。
赵果前脚刚走,大姨子杨沉鱼带着大姐夫马长山,以及二嫂蒋凡带着俩孩子就到了。
吴远一瞅大姨子这两口子,只顾着自己来吃,就问:“俩孩子呢,就光顾着你们自己来吃啦?”
杨沉鱼说话还是那般不饶人:“俩孩子倒是想吃小姨父的水煮鱼,我说,你小姨父现在可是上海大老板,哪有功夫给你俩做水煮鱼?对了,妹夫,你做了吗?”
这话可把吴远给问到了。
不过张艳刚提过来两条鱼,一条被三姐红烧了。
另一条做水煮鱼,虽然有点不够,但至少材料是齐备的。
“大姐,只要孩子来了,我现在就做。”
“算啦,算啦。”杨沉鱼说着话就进了屋。
马长山要掏烟给吴远,结果被吴远先塞了一根。
“别跟你大姐计较,俩孩子都吃过饭了,在家写作业呢。”
“大姐夫,今晚咱们好好喝两盅。”
“那我奉陪到底,我也正想听你讲讲大上海的波谲云诡,回去好给孩子们上上课,长长见识。”
吴远吧嗒抽口烟。
大姐夫说话,比大姐说话,还让人难受。
大姐说话噎人都在明面上,大姐夫说话噎人都在暗地里。
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
哪有什么波谲云诡?
自己是去上海开公司挣钱的,又不是去上海滩占地盘搞黑涩会的。
七点钟,新闻联播一开始。
晚上这顿饭也差不多了。
看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码,别说吴远了,就连杨沉鱼都感到一股莫名压力。
“这都赶上过年了!”
吴远看了眼电视道:“咦,走进新时代了!”
杨支书招呼道:“别看了,都快坐下。早点吃完,早点让俩孩子休息。”
杨贲笑道:“爹,你和熊站长不坐,我们哪敢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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