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跟大姨子说话,他从来不假模假式的。
因为就算杨沉鱼知道自己打扰了,也不会往心里去的。
“妹夫,我这也是没办法。今儿一天功夫,我夹在俩弟弟之间,差点没疯了。”
吴远了然道:“敢情你今天一天没到岗,是去处理家里私事了?得扣工资啊。”
“妹夫,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姐,对我来说,这就是最重要的。”
杨沉鱼一口把面秃噜完了,就把筷子一拍道:“这么说来,妹夫,你是不打算管了?”
吴远反问道:“你是他俩的亲姐姐,你都管不好,你还指望我?”
这话的确是有道理。
杨沉鱼却还是有些气不过,准备上房间去找杨落雁评评理。
但被吴远拦住道:“这事你就别问落雁了,我决定的事,她也改变不了。”
既然打定主意,这事不能沾,那就没必要让杨沉鱼和杨落雁之间,再生这么一道嫌隙。
最终杨沉鱼气咻咻地走了。
临走之前,吴远不忘叮嘱道:“大姐,公是公,私是私,明天你若是还不来上班,我可真扣你工资了。”
杨沉鱼回到自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钟了。
一进门就气咻咻地,马长山立马端着那晚凉掉的面条追问,要不要再吃点?
“吃个屁呀,气都气饱了。”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马校长开始循循善诱了,毕竟媳妇现在拿钱不少,确实得当菩萨供着。
如今菩萨怒了,可不就得问问,有什么可效劳的么?
结果听到杨沉鱼讲完,马长山这才一拍桌面道:“要我说,媳妇,这件事上,妹夫可是点了你好几次了。”
“他点了么?我没听出来呀。他除了表示一概不管之外,什么都没说呀。”
“那你不想想,杨贲和杨猛之间的这点事,李云能没找过吴远?蒋凡能没通过落雁给吴远吹风?”
“对哦。”杨沉鱼似有所悟:“你继续说。”
“依我看,妹夫肯定是比你知道的早。他都退避三舍,你上杆子往前凑干什么?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个,比妹夫能力和威信还强?”
杨沉鱼喃喃道:“所以他最后说要扣我工资,就是给我一个推脱的借口?”
“对咯,媳妇。”马长山接着道:“咱再说回杨贲和杨猛的事,他俩若是念着兄弟情分,怎么都能解决。他俩若是不念了,旁人怎么插手,也都无济于事。”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杨沉鱼皱眉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绕?”
马长山老神在在地道:“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吧?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什么难断,就在于这里!事情该怎么样就会怎么样,非外人之力可为也。”
杨沉鱼一想今天一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的遭遇,俩人依旧油盐不进的样子,还真是这个理。
劝归劝,帮归帮。
但这事仅限于适可而止。
想要一揽子解决到什么程度,甚至想要一劳永逸什么的,根本不现实。
毕竟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最后马长山一句话,直接一剑封喉道:“再说了,咱爹都没出面管,你凑的是哪门子热闹?怪不得妹夫觉着你这个市场部经理还不够称职,确实还远着。”
“是么?”
“你自己琢磨,跟妹夫人家的处理方式比比,看看差距在哪儿。”
“想什么想,睡觉!”
夜深人静。
其实杨沉鱼并没有睡着,俩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地琢磨。
自己在待人接物上,跟妹夫之间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么?
与此同时,吴家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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